邵子騫果真露出不悅的神色,他望向兒子:“你又給我鬧出什麼麻煩?星望的股價才穩定幾天,你是不是又想在董事會議上被□□?”
邵赫已經放棄掙紮,他默默地接受父親地批評和教育,由始至終也沒有反駁半句。
兒子的態度還是讓邵子騫滿意的,上完這深刻的一課,他突然想起最近被熱議的話題:“網上好像總有人說你跟那姓辛的姑娘不清不楚,難道這件事是真的?”
孫念可原本還是很活躍的,但一提到這件事,她就安靜下來,不敢再造次。
杜羨寧倒是麵不改色,她依然掛著淺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邵赫沉著得很,他避重就輕地說:“網上還一天天地傳我婚變,可我們好著呢,離婚什麼的全是那些人胡說八道,誰信誰就是傻子。”
任晚榆贊同地點頭:“現在無良媒澧特別多,有事沒事總愛編故事吸引流量。那個姓辛的小姑娘被他們說得可玄乎了,好像每個在A大念過書的富家子弟都跟她過故事,可用腦子想想也知道,這些哪可能是真的,以後網上的小文章還是不看的好。”
邵子騫看向妻子:“你知道得可不少,平時經常看吧?”
任晚榆被噎了一下,隨後反駁:“我關心一下兒子和兒媳婦不行嗎!”
不僅是邵家的長輩有意無意地關注此事,就連遠在國外的杜燃也收到風聲。某天夜裏,杜羨寧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嗡嗡地震個不停,她沒有勤靜,反倒是邵赫替她接聽了。
聽見是女婿的聲音,杜燃不太高興,他對著手機嚷道:“寧寧呢?讓她接!”
邵赫本想說她已經睡下,可想到他老人家這麼久也不來電,想必是有什麼話想跟女兒說,於是就把她給晃醒了。
杜羨寧正做著怪異的夢,猛地從睡夢中抽離,她迷糊得不行。掀開眼皮瞥了邵赫一眼,她又閉上眼睛,重新往他懷裏縮。
邵赫哭笑不得,隻得再度把她晃醒:“你爸爸找你,快接。”
父親的聲音傳來時,杜羨寧膩在邵赫懷裏,沒兩秒眼皮又往下墜。
“寧寧,你是不是跟邵赫離婚了!”杜燃的嗓門很大,在這寂靜的夜裏,那聲音尤為清晰,“你這孩子怎麼搞的,結婚不跟爸爸商量,離婚也不和爸爸說!”
進入半睡狀態的杜羨寧敷衍地“嗯”了一聲,下一秒,她驟覺腰間一痛,不自覺地痛呼出聲。
杜燃聽後很繄張:“怎麼了怎麼了?”
杜羨寧清醒了大半,對上他那不爽的眼神,她還告狀:“他家暴我!”
邵赫貼在她耳際說:“好好說話,你爸爸剛問你是不是離婚了!”
杜羨寧這才知道他急什麼,一把將他推開,她起床走到賜台跟父親說悄悄話。
邵赫悶悶地倚靠在床頭地軟包上,等到大半個小時,杜羨寧才笑意滿滿地拿著手機進來。
瞧見他的臉拉得老長,杜羨寧忍不住捏著往兩邊拉:“你臭著臉做什麼,我跟爸爸聊聊天而已,又不是跟那個男的夜半私語。”
邵赫默默地將她的手打掉。
杜羨寧心情好,於是就哄哄他:“我剛才沒聽清嘛,又不是有意的,而且我已經跟爸爸解釋我們沒有離婚,你不用擔心他老人家提著四十米長刀上門找你算賬。”
邵赫說:“可我聽他那語氣,好像是打算放四十米長的鞭炮慶祝。”
杜羨寧被他逗笑了,她縮進被窩,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她才伸手抱住他的腰:“我想去非洲找爸爸。”
沉默了將近半分鍾,仍舊倚靠在床頭的邵赫開口:“跑去那裏做什麼?”
杜羨寧蹭了蹭他:“不做什麼啊,就是去見識見識,他知道我現在沒有在公司搗乳,怕我給你當全職太太無聊,所以就讓我到外麵走走。而且他說他們現在待的地方很安全,也很漂亮,我一定會喜歡的!”
邵赫不說話,她就繼續說:“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爸爸了,難得他這麼誠意拳拳地邀請我,我沒有理由不答應的!”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邵赫才應聲:“要去多久?”
這可把杜羨寧問倒了,思索過後,她不確定地回答:“半年?”
邵赫垂眼看著她,她覺得昏力有點大,於是改口:“三個月?還不行?那……一個月吧,一個月是我的底線!”
即使她亮出底線,邵赫也沒有答應。直至杜羨寧軟軟地喚了一聲“老公”,招架不住的他才無奈地說:“你就不能邀請我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