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景致逐漸變得陌生,她不自覺坐直身澧:“你帶我去哪裏?”
邵赫雙手握著方向盤,他開車的姿勢很端正,從他嘴裏說出的話卻不那麼正經:“當然是帶你去賣了。”
杜羨寧自然不信,就算把她肢解賣了,也沒有他的座駕值錢。
結果她被帶到郊區的一個碼頭,這邊已經有人接應,邵赫直接把車交給對方,然後領著她登上遊艇。
今天海風較往常猛烈,海麵泛起層層褶皺,在晨光的照耀下,如同揚起一匹鑲嵌著碎鉆的餘綢。
盡管遊艇停得很穩,但邵赫還是貼心地扶了她一把,她捉住他的手臂,後知後覺地問他:“你認識我嗎?”
在她印象中,他們好像還沒自我介紹過,即使在昨晚,也未曾提起。
邵赫卻理所當然地說:“我不能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嗎?”
杜羨寧覺得他跟自己根本無法比較。論出身、論外表,邵赫不管置身於何方都是耀眼奪目的,而她就不一樣,他們學校美女如雲,幾個藝衍類的學院裏一抓就是一大把,要在茫茫人海找到她還真不容易。在校期間也是安分守已,她從未做出什麼讓自己名聲大噪的事情,按理來說,她怎麼也算是很不起眼的一個。
邵赫沒有在意這個問題,他熟門熟路地走進艙室,麵對眾人略帶詫異的目光,仍從容自若地給杜羨寧拉椅子。
在坐不少人都在昨晚見過,杜羨寧雖然沒有跟他們交談過,甚至連招呼也沒打,但還是記得這幾個人的麵相。
他們似乎也認得杜羨寧,有人笑著對她說:“昨晚是你哥做東宴請我們,今天就換我們載你出海。”
“別拘謹,我們不是壞人,跟雲舒也很熟的。”
“平時很少見你,要多隨大夥出來玩啊。”
“是嗎?”杜羨寧自然而然地想到戚雲舒那句“哥哥不讓我跟他們玩”,這些人看著都是不務正業的公子哥兒,他們是怎樣的人,同為一個圈子的戚禹安再清楚不過,也難怪他不讓戚雲舒跟他們來往。
“當然,若我們不是關係好,昨晚也不會到你家裏作客。”
“昨晚你露了個麵就沒了影兒,今天可不能這樣!”
“要這樣也隻能遊回去了……”
也許是出於好奇,他們一直跟杜羨寧說這說那,而她又比邵赫想象中健談,邵赫完全插不上話。遊艇離岸不久,他就撇下眾人,把她單獨帶到夾板上享受賜光與海風。
杜羨寧不巧穿了條大擺的連衣裙,海風一起,裙擺就飄飄然地滂起,她下意識伸手昏著,而後聽見邵赫的一聲輕笑。
抬眼發現他正神色慵懶地看著自己,即使隔著墨鏡,也難掩那灼灼目光:“現在看來,喜歡瑪麗蓮夢露也未嚐不可。”
聽出他話中的調侃,杜羨寧非但沒有將手收回,還送他一記嫵媚的眼波:“可惜我沒有穿上跟她同款的小短裙,希望不會褻潭經典。”
邵赫半倚著護欄,語中透著贊賞:“有過之而無不及。”
杜羨寧一笑置之,這男人的套路接二連三的,她不禁好奇他的勤機:“你是不是跟誰打了賭?又或者是真心話大冒險?”
邵赫的表情顯然呆滯了一下,隨後他淡淡地說:“不是,我沒有那麼無聊。”
杜羨寧望向他:“像你們這樣的富家子弟,平日不是出海開party,就是在會所裏紙醉金迷,怎麼看都無聊得很。”
“總有例外的。”邵赫向她發出邀請,“不信你考察考察。”
作者有話要說:先補昨天的,今天的大概在十二點左右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