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所謂王牌(1 / 2)

再次栽倒在地,劇痛與疲憊如潮水般襲來,咬緊牙關讓自己保持清醒,懷特心中不斷念叨著一個他早就冷落,甚至以為再不會提及的詞語。

為什麼。

因為曾經懦弱,所以如今分外堅強;因為缺乏賦,所以自強不息從不懈怠。打從目睹少女孤立無援、落寂離去的可憐背影後,負罪與責任感就像一座大山,壓迫著他不斷負重前校

與其去責問‘為什麼’,不如親自動手去改變它,從源頭解決那份疑惑。牢記著‘意外去世’者的口頭禪,懷特經曆了難以對外壤的艱辛,終於迎來了曙光:曝光的罪行,讓得知真相的老伯爵勃然大怒,把罪魁禍首剝奪繼承權,並放逐出領地;內定繼承人弗雷德承諾將取消‘初夜權’,並組建了一支全新衛隊以整肅風紀,甚至破格把懷特晉升為騎士;就連早已退役的父親,也深受感動把昔日學自二伯的鬥氣悉心傳授給他。

本以為跨越了險峰,前方就是筆直的坦途,自己雖無法改變過去,起碼也能讓諾威薩成為法紀嚴明、生活環境良好的樂土。沒想那個災星的影響還未完全消失,新的惡徒再度出現,並用最直接的方式玷汙了他的努力與夢想。

因為某些緣故,懷特曾專門了解過法師的等級劃分與標準,所以在初見那刻,他自認看透了對方的偽裝:即便並非諾威薩每年都要逮到幾個的騙子,也不過是個魔法學徒,連基礎都沒打好的那種。

魔法師的實力卓絕、數量稀少、福利待遇優渥等情況確實是事實,但那基本屬於正規和高階法師;僅能釋放學徒級法術的學徒,整體危險性甚至不如某些施法如本能的魔獸。穿上連岩熊利爪與疾風狼銳齒都奈何不聊金屬鎧,懷特對贏取勝利充滿信心,這也是他敢接受對方挑戰,並放出豪言‘輸了任憑處置’的倚仗。

可惜事實就如當初那般,再次抽了他一記耳光。

曾經多次拯救自己於危難的鎧甲,如今卻成了催命的死神:緊貼肌膚的內襯皮革,已在高溫摧殘下所剩無幾;滾燙的金屬壓迫著身軀,讓青年就像被竹簽串起架在木炭上的肉塊,‘享受’著來自四麵八方的熱量;爆炸產生的煙霧從縫隙湧入鼻腔,進而刺激呼吸道,讓每一次吸氣都不自覺咳嗽連連。

自身狀態下降,尚且能靠堅定意誌挺過去,但彼此實力間那猶如深壑的巨大差距,單靠咬緊牙關可沒法解決。盡管使出了壓箱底的鬥氣,也憑借技巧幾次突破了屏障,但對手充沛的魔力,讓懷特僅能占到少許便宜,自己卻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玻璃瓶落地瞬間碎裂的清脆聲響,驚醒了短暫走神的青年。吃過虧的懷特顧不得儀態,身體順勢倒下使出懶驢打滾,這才沒像剛才那般被震得連連嘔血。隻可惜爆炸的餘波,仍舊讓盾牌已經損毀的騎士像斷線風箏般滾出數米,連他視若性命的長劍,也不慎脫手掉到了場下。

可惡,這家夥哪來的魔力,他難道是某位深藏不露的才,亦或者為求勝利服食了某種禁藥?從未承受過如此猛烈火力的懷特疑惑之際,心中亦暗暗叫苦:重型鎧甲對穿刺、砍劈、輕型投射火力都有著優異的抗性,唯獨在魔法元素,尤其是火係魔法元素麵前處於極大劣勢。不耐高溫的甲胄讓肢體出現了多處燙傷,有些部位已經皮開肉綻,哪怕懷特意誌堅如鋼鐵,他的肉體也撐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