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招式隻能見效一次,這句話不僅限於聖鬥士。
被黑袍人用邪門方式複活,回歸戰場的阿裏變得愈發難纏:麵對幾次三番賣破綻、想要故技重施的安妮,他不再草率突進,讓自己置於前後包夾之下,而是在外圍不停遊走,伺機對二人發起攻擊。
戰術的改變,讓局勢又開始朝不利陳昊等饒方向傾斜。弓矢都被留在林外的‘傻逼’背上,缺乏遠程打擊手段的少女隻能被動挨打;而精神力尚不足以支撐持久戰,‘回藍’手段全憑賦的少年,也瞅著麵板上不斷減少的數字焦躁漸生——毫無疑問,這般僵持下去,失敗的絕對是他們。
屋漏偏逢連夜雨,那些黑袍人複活阿裏之後,並未如故事中的雜魚般就此退場。他們圍繞在‘斯卡利得’製造的風係屏障外,雙臂高舉昂起頭,擺出與英文字母Y相同的姿勢。其所持匕首的前端,正釋放出詭異的黑色氣體,它們仿佛毒蛇般盤旋在屏障表麵,製造出讓人牙酸的尖嘯聲。
不幸中的萬幸,是翠綠色的龍卷形屏障厚度驚人,一時半會倒不必擔心。
“嘿!”嬌喝同時身泛紅光,靠著鬥氣與附魔雙重加持,安妮總算擋下了對方的突刺。剛準備還以顏色,卻發現阿裏已經徒數米開外,敲擊盾牌加以嘲諷,紅發少女鬱悶地扭過頭,壓低嗓音問道:“怎麼辦?他好像不上當……”
“加大dps,八碼分散,自己交保命技能,趕在boss狂暴前幹掉——呃,沒什麼。”條件反射一串遊戲術語冒出口,目光掃過滿臉問號的同伴,正一心二用的陳昊猛然意識到自己是在對牛彈琴。重新組織好語言,他利用阿裏一擊不中遠遁的機會給出了指示。“你待會放棄保護我,直接攻擊那個混球。”
“欸!?”雙目圓睜楞了片刻,少女差點因疏忽被阿裏一劍刺穿喉嚨,想起剛剛對方扛著自己狼狽奔逃的畫麵,她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擔憂,忙不迭搖晃起腦袋。“太危險了,我拒絕這麼做!”
得好像你不這麼做,我們就很安全一樣!若非場麵容不得鬆懈,陳昊絕對會賞對方一個爆栗,結合多年遊戲玩家的經驗,他已經看穿了這場戰鬥的本質——
一場壓榨dps,有時間限製的boss戰。
必須在黑袍人解除‘斯卡利得’屏障前打敗阿裏,否則一切都會白給(陳昊尚不清楚他們之後想幹嘛,但肯定不是好事);尚未現身的第二位頭目,也像一枚隨時會引爆的炸彈,催促著少年采取速戰速決的策略。
而在人手嚴重不足的當下,放棄穩打穩紮策略,采取相對激進的進攻型打法,就成了必然的選擇。
“聽話!”沒功夫和安妮解釋太多,陳昊隻能按住前者肩膀,無視其意見蠻橫道:“照我的做,否則我們都得死!你待會裝作惱羞成怒,離開我對他發起攻擊。待那家夥來偷襲我時,再用藥水把他炸上。我記得出發前給了你兩瓶,應該還沒過保質期——”
“先等一下,陳昊。”為了避免被無視,係統話音未落就是一個彈窗,阻止陳昊繼續講下去。“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對阿裏的掃描與初步分析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