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援軍比他想象中來得更及時。“女士,請立即停止你的敵對行為。”在三人旁停下腳步,衛兵因為佩戴了頭盔,聲音聽起來有些含混不清。“除開競技場內,任何帶有敵意與殺氣的動作一律禁止,馬上收起武器,否則我將把它視作對諾森格蘭德王權的挑釁與怠慢!”
實力目測已達Ⅲ階的女性聞言輕蔑一笑,似乎對麵前以及四周圍上來的衛兵們並不在意。“哼,搖尾乞憐的家夥,要不是...好吧好吧,我明白了,我會克製的!”被白發蘿莉第二次拽胳膊,她這才訕訕然收劍回鞘,理都不理其他人衝同伴躬身行禮。“主人讓你盡快回休息區,話我帶到了,就這樣~~”
銀牙間吐出犬科動物般的嘶吼,惡狠狠環顧四周逼退了衛兵,女戰士上下打量了陳昊幾眼這才大步離去。目光在陳昊與白發蘿莉上來回,或許是覺得找這兩位出氣有違騎士風度,幾個衛兵交換了視線後回到原地,隻是態度愈發警覺。感覺危機過去的陳昊瞄了眼掛鍾,發現距離自己離開休息區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鍾,心知不能再拖延下去。“呐,這是最後一份冰激淩。”
把又一份甜品遞給白毛蘿莉,少年將剩下的份全擺在盤子上,一路小跑離開了貴賓席。沿路反複確認無人跟隨,剛走進銀須戰隊的休息區,他立刻遭遇了劈頭蓋臉的‘審判’。
“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小巧的鼻子微微抽動,棕發少女在他身上嗅來嗅去,其動作不禁令當事人聯想起哈士奇。經過一番‘調查’得出結論,芙蕾德莉卡活像抓到丈夫行不軌的妻子,退後兩步氣勢洶洶道:“快說,是誰?”
“我也不知道。”哭笑不得放下托盤,陳昊表示並非他想賣關子,而是真的沒獲得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她什麼都沒說~~啊,那份草莓口味是她的,你別全吃了。”
被陳昊沒頭沒尾的話打斷,發現希斯已經當仁不讓開始享用冰激淩,芙蕾德莉卡驚呼一聲加入搶奪,讓本應持續良久的抱怨戛然而止。給自家傀儡一個感激的眼神,陳昊見狀走到休息區前排,拍了拍依舊佇立原地者的肩膀。“他們三位呢,還沒到?”
“克勞德大人與斯坎德培大人剛剛來了,現在應該在訓練室做準備。”揉了揉眼皮緩解疲勞,羅蘭另隻手朝角落方向指了指。“至於莫妮卡...好像還是不舒服,女人真是麻煩。”似乎聯想起某些不快,他壓低嗓音補充道。
“是有點麻煩~”偷瞄了眼還在爭搶冰激淩的兩位女性,陳昊深有感觸附和道。與青年並肩站立觀看比賽,總算獲得片刻安寧的少年試了試,發現係統終於恢複後當即開啟了視窗。
芙蕾德莉卡好感度足足跌了三百點,考慮到自己失蹤了半天,這份損失完全能夠接受;希斯前前後後用彈窗方式聯係了自己二十多次,態度從陰陽怪氣到惱怒,再到焦慮擔心,最後則冷靜地幫陳昊善後---要不是她及時出麵安撫,公主殿下的好感度絕不會隻降那麼點。
從側麵驗證了芙蕾德莉卡‘無法窺見自己命運’的說法,陳昊將剛剛的見聞如數告知小夥伴,隨即將注意力放到場內的戰鬥上。目睹一位矮人騎士與人類冒險者揮刀互砍,交鋒間刀光與血花四濺,雙臂環抱的他盡量將雜念拋開,試圖藉觀摩比賽再度進入無我的境界--
或者說,與魔素更深層次接觸,理解其含義與本源。
這項工作早在開始‘曆練’時,羅德就曾話裏有話暗示過;而在諾威薩伯爵處,斯特裏普也明裏暗裏給了點指點。彼時少年還不理解,為什麼這兩位明明知曉答案,卻神秘兮兮打啞謎,硬是要他去自個摸索。
直到在了解符文本質後成功進行了一次附魔,看到克勞德欣喜地揮舞戰斧,陳昊才明白二人的煞費苦心:他們擔心自己的見地影響陳昊,導致他在探詢本源的道路上誤入歧途。
魔法元素,作為存在於洛斯特各地、充當法師施術的獨特存在,其本源與人一般具備多樣性。想要更好地溝通、更迅捷地抽取元素、更安全施法,就必須更深入了解它們的本源,方可駕馭那遊弋於各處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