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TM的自己解決,我都答應那麼多事了,你到底想怎麼樣,真就袖手旁觀?這邊廂還在琢磨對策,範紹爾家的家主耳畔卻響起某人有些戲謔的道別。
“再見咯,帥哥,努力活下來吧。”
“哎等等!!”連冷汗都顧不得擦,卡多克趕緊出聲卻為時已晚,房間裏隻剩下自己與角落的白毛蘿莉。看著對方不斷舀起冰激淩塞進口中,臉上浮現起幸福的笑容,怒火中燒的青年氣得一把搶過甜品倒在地上,並重重甩了她一巴掌。
“混蛋,你的主人是我,我就是卡多克!”
臉上帶著清晰的掌印,蘿莉慢慢抬起頭,目光冰冷注視著正居高臨下望著自己的青年。
“不,你不是卡多克,你這個騙子——”
更重的巴掌聲響起,將女孩的抗辯扼殺於半途。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青年盛怒之下一擊把對方扇倒,接著跨坐於女孩嬌小的身軀後,麵目猙獰地對其飽以老拳,激動之下甚至連旁邊的花瓶和木架都抄起來當工具使。足足暴揍了白毛蘿莉近十分鍾,心情舒緩的他這才收手起身,不去理會躺倒在地一動不動的係小姐。擦拭著指節處的血漬,看著場上打扮清涼的獸皮少女把對麵整個舉起扔出場外,他雙眸微閉思索片刻,最終轉身走到了休息區入口處。
“にほんまんさい。”聽見晦澀難懂的語言刹那,原本還一臉迷惑的兩名衛兵立即前額隆起,目光空洞挺直腰杆敬了個禮。“萬歲!!”
滿意地點點頭,似乎下定決心的卡多克從懷裏取出一塊黑色水晶,稍加思索後交給二人中看起來更強壯的那位。“你去銀須的休息區,想辦法接近陳昊,然後說‘私に忠誠を盡くす’。”
目送對方消失於走廊盡頭,他取出又一塊黑水晶,咬牙切齒遞給了另一人。“去,激活‘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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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不論賽場上的戰鬥是否激烈,哪怕競技場內再呼聲震天,黑岩城某些區域依舊籠罩在安寧祥和的氛圍內。
比方說,貴族宅邸紮堆的上城區。
風格各異、但基本遵循富麗堂皇特色的建築見縫插針,占據了王宮與不遠處大教堂周圍的每一寸土地。屹立其上的它們仿佛巨大的路牌,向每位途徑者訴說著擁有著的往事與逸聞;而徘徊附近手持兵刃的士兵,則是其武力與實力的最佳體現---
每一位不告而擅闖者,都會享受到弩箭戰斧乃至魔法的‘親切問候’。
托他們的福,盡管上城區的商鋪同樣不少,但節日的熱鬧氣氛卻不強烈。少數衣冠楚楚之人或結伴或孤身一人,出入布置精美的商店選擇貨品,偶有熟識之人相遇還會聊上幾句。
一切看起來都還正常,但隻要足夠細心,便會發現某棟建築附近有顯著不同:家族的衛兵把崗哨設到了牆外,甚至越俎代庖擠占了路口城衛軍的執勤點;每個可供地勢險要的位置都配備了弩炮,並且弩矢也裝填完畢;甚少出現的法師與其他人共同行動,卻未看到對外交涉者的身姿---按規矩,家族護衛會配幾個談吐優雅受過教育之人,一旦與其他貴族爆發矛盾,他們負責溝通與消弭誤會。
但凡有點閱曆的人都能看出,他們不是在‘警戒’,而是在‘隔離’。
不是沒人感到疑惑,但城衛軍卻表現得無所謂,設卡者們也翻來覆去表示‘有人得了烈性傳染病,要嚴查人員進出’,加上貴族們多多少少有點‘各家自掃門前雪’的習慣,因此即便封鎖持續了數日,依舊沒引起警覺乃至追查。
“為什麼呀!?”掀開布簾探出腦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性瞅了眼依舊橫在車前的木欄,麵露不悅拿起折扇對準了距離最近冒險者打扮的男性。“我是克瓦斯拖家族的瓦倫蒂娜,前麵就是我們家族的別墅,憑什麼我得去旅館投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