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對我的安慰,還是‘係統’的又一次暗示?”
“嗯...”稍加沉吟似乎在組織語言,鄧群最終似笑非笑豎起食指。“就把它當成是長輩對年輕人的經驗之談,如何?”
“行咯,借你吉言。”與其說信賴,倒不如說是無能為力下的妥協,陳昊禮節性回了一句,扭頭卻見對方又朝那個方向眺望。“怎麼了鄧教授,那些獸人終於追過來了?”
“哼,諒他們也沒那個膽子!”抬頭雙眼微閉,幽靈仿佛在觀察什麼般停頓了片刻,這才朝在場三人擺起手來:“你們先休息吧,記得別靠近輻射超標區域,我有些事要處理,失陪。”
目睹對方如來時那般突兀消失蹤跡,已經有些習慣的陳昊砸吧著嘴歎了口氣。朝依舊幸災樂禍的希斯說了幾句狠話,少年疲憊地轉過腦袋查看胳膊狀況,卻對上了某人的視線。“波波?”
“波~”看上去恢複了部分樂觀,紫發貓娘小心翼翼蹭到盡可能不被蒸汽燙到的距離,難掩好奇伸手去戳偽裝盡除的假肢。可惜以她並不睿智的大腦,壓根理解不了陳昊若無其事是有火元素罩著,莽撞下立刻吃了虧。
“波...噫嗚!?”話音未落慘嚎出聲,指尖被燙到的女性閃電般退至數米開外,忙不迭把手指塞進嘴裏,同時驚疑不定打量著哭笑不得的少年,似乎在疑惑他如何忍耐這種高溫。“唔唔?”
“含著東西就別說---算了,你反正也隻能說單字。”話鋒一轉不再勸說,陳昊又掏出一袋水澆到胳膊上,在無名淡水湖停留期間,他把所有空的容器統統裝滿,如今最不缺的就是水。
玩鬧歸玩鬧,麻煩總不能一直拖著。恩威並施讓希斯保證不將此事說出去,解決了麵子問題的陳昊很快把注意力放在附了魔的假肢上,試圖去除它的缺點。一番思來想去後,他決定對最容易克服的第二點下手。“希斯,能降低我神經的敏感度嗎?”
“可以,但是...”故意拉長嗓音,嘴角微微上翹的精靈猶如一個小惡魔,看得陳昊滿臉黑線。“但你總不能讓我打白工,對吧。”
還來?很想硬氣地拒絕,但憶及之前讓自己差點昏厥的劇痛,陳昊再嘴硬也不得不服軟。每次釋放魔法版‘火箭飛拳’,都會帶給他強行扯斷手臂一般的疼痛,那可比安裝與適應假肢劇烈不少。
倘隻是肌肉上的些許不適,陳昊倒可以憑意誌扛過去,等到了聖·雷丁再另想辦法。但剛剛的經曆,給了他一個危險訊號,那就是他對痛苦的忍耐有閥值,而使用火箭飛拳已經趨近這個數值。
哪怕再堅強,對疼痛的承受都有一個上限,達到後人體會自動休克以免精神崩潰。這是一種獨特的保護機製,與生俱來人人皆有,區別僅在於閥值上限,哪怕陳昊身為魔法師都不例外。
假如自己是個深居學院的理論派,遇到的危險最大也就是在走廊上滑倒,陳昊倒無所謂昏過去;可按照他的設想,使用火箭飛拳必然是戰鬥最激烈時,此刻昏迷不亞於自動認輸。為了避免這種狀況,他思考後得出的最佳方案,就是讓希斯重複黑岩城時的做法。“幫個忙,拜托啦~~”
“不要。”
“你如果不幫,我就會生氣,到時後果很嚴重!”
“...不要。”
“嗯,這樣如何?”又提了幾個條件,發現對方軟硬不吃,陳昊唯有拋出殺手鐧。“我聽說聖·雷丁的教會學校裏有烹飪專業。”
“......哦。”
有戲!遏製住心頭的喜悅,陳昊咽了口唾沫繼續道:“如果救世主審查像卡蓮說的那樣,要持續很長時間,我可以申請去當個插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