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對別人這麼大意見嗎,她好像沒得罪你吧。對小夥伴的態度哭笑不得,點亮同時一陣暖流漫過身軀,知曉技能生效的陳昊扭過頭,對上了瑞雯驚訝且緊張的視線。“你,你又做了什麼!?我警告你,我不是隨便的女人---”
“首先,我隨便起來可不管對方是不是人類~”給了精靈額頭一個彈指,陳昊半開玩笑繼續道:“其次,如果真要找女人我更願意找你舍友,她比你漂亮,也比你懂打扮。”
“哼,我長得醜還沒錢真對不起你喲,人類。”不甘示弱拌著嘴,三下五除二把碗裏的東西扒拉完,她抹了抹嘴站起身,紅著臉朝陳昊比了個嘴臉。
“要不是有靈魂契約,我才懶得搭理你呢!”
“態度別那麼刻薄,‘主人’,臉上會有皺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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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來到進行召喚的大房間,陳昊換回了自己那已經有些破損的法師長袍,背負雙手站在瑞雯側後方,承受著來自各個方向的視線。不光是他,蹲在地上的精靈女孩同樣成為屋內眾人的焦點,即使當事者低下頭,如鴕鳥般專注於繪製法陣,她依舊能感應到目光中的情緒。
英格麗導師,最終還是傷重不治,靈魂歸依女神懷抱。作為凶手的主人,瑞雯完全能想象某些人將如何憤怒,並試圖將其轉化為無情的報複傾瀉在自己身上。
如果說她們還是精靈,那麼陰謀與殺戮縱使存在,也不會作為為人處事的首選方案;但在幽界漫長歲月裏,通過弱肉強食活下來的幸運兒各有神通,卻統一地拋棄了某種品德。
仁慈。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正是被冠以‘暗’前綴精靈們的普世準則。一旦家族成員非正常死亡,用殺戮報複是合法且約定俗成的行為,更別提英格麗原本是家族次女,享有第二順位繼承權。
瑞雯估計對方尚未動手,純粹是因為城主的要求。一旦自己補考失敗,她們會很樂意製造一場‘事故’,讓陳昊與自己永遠停止呼吸。
無論如何別出紕漏啊,心中誠摯地進行著祈禱,少女利用繪製間隙偷偷朝後瞄了一眼,心頭的大石稍稍落下:站姿筆挺的少年麵對殺氣並無怯意,甚至饒有興致一一回望,仿佛在觀察房內所有人。
挺鎮定的嘛,不愧是主人---不對,我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閃電般低下頭,藉此掩飾自己羞紅的臉,瑞雯強迫自己不去關注背後的人類,迅速完成了召喚的準備工作。“這樣就行了。”
“要不要我提供魔力?”
“噫~~呀!!”發出了連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的尖叫,看到為首的普莉希拉滿臉狐疑,瑞雯情急之下指了指自己的右膝,故作痛苦又呻吟了兩下。“對不起老師,我腳好像麻了。”
與身邊人交換了視線,抹了太多粉導致臉色慘白的女性冷哼一聲,握筆的手指了指地麵。“體質孱弱,扣五分。”
還好,看樣子沒暴露。心中朝無辜的某人抱怨著他的恐嚇行為(?),瑞雯放下用於召喚的材料,站到陣中釋放精神力,開始再度召喚外界的魔獸。
把屋內各色人等都打量了一遍,發現精靈無一例外皆是女性,隱隱懷疑這是女校的陳昊打了個嗬欠,剛想把地麵那未曾見過的法陣記下,腦海中卻詭異地傳來陣陣波動。
頻度不高,強度不大,卻分外熟悉,就好像在哪見過一樣。
什麼意思,難道召喚本身有問題?正想開口阻止瑞雯繼續,一道強光驟然從天而降,伴隨著波及整個房間的衝擊波,把措不及防的眾人皆弄得七歪八扭。
“啊!”
“我的眼睛!”
“該死的光,誰又施展惡毒的法術了?”
耳邊是亂糟糟的叫罵聲,鼻孔中充斥著滿是塵埃的空氣。捂住口鼻稍稍緩解了呼吸不暢,及時開啟屏障的陳昊剛想睜開雙眼,就感到一個溫暖靈動的東西撲進懷裏,與其相伴的還有他極為熟悉的叫聲。
“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