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太好了,因為你接下來就要畫一個。”把魔能流動網絡俯瞰圖移走,希斯一本正經回應同時,又揮手亮出新的模型。“這就是我的計劃,經過計算,可行性高達百分之八十一點五。”
“你變了,以前成功率低於百分之九十五,你都會認為這太冒險。”
“沒轍,改變不了總是亂來的主人,我就隻好改變自己~~”
“呃!”被外掛小姐反唇相譏到啞口無言,某人也隻能嗬嗬兩聲,裝作沒聽懂她的抱怨。注意力轉移到模型上,作為一名REROLL的前附魔師,陳昊很快明白了希斯的想法。
以她的身軀為載體,使用附魔術進行附魔。
從理論上講,這種做法並不算驚世駭俗。之前克勞德進行的血誓,就能看作一種特殊類型的人體附魔,陳昊甚至因為旁觀其過程,領悟了名為‘符文附魔’的額外技能。隻是長年遊戲養成的慣性思維,讓他始終將附魔視作對武器、防具或飾品的增幅,從未考慮過其他可能性。“這個,好像有點不妥。”
“怎麼不妥?”
“我一直把你當做人,而不是利用的工具...”
“欸?”本以為會聽到‘安全係數太低’、‘缺乏更多數據佐證’之類借口,未曾想到對方糾結的居然是這個,希斯刹那間麵紅耳赤接不上話。就在二人不約而同保持沉默,導致場麵有些尷尬之際,一個十分刻意的幹咳插入了他們的對話。
“主人,其實你不必糾結這個。在我記憶中,矮人一向把血誓看成至高無上的榮耀,也從未鄙夷那些幫忙完成血誓的長者,而是將他們視為連通女神與凡人的調和者呢!”
第三者的意圖很清晰,就是以血誓為例勸說陳昊,所謂以人為載體進行附魔沒啥不道德,更不值得為此自責後悔。隻是比起她的說辭,陳昊更在乎另一個細節。“等會,珍妮你什麼時候開始偷聽我們的對話?”
“在希斯姐姐給你展示魔能網絡時,”語調中添加了少許戲謔,似乎覺得給二人震撼還不夠,矮人又丟下了一顆重磅炸彈。“其實瑞雯與波波也在,隻不過她們權限不夠,暫時無法發話。”
臉色愈來愈紅,精靈蘿莉慢慢轉過身,整個腦袋埋進了陳昊懷裏,仿佛一頭賴在母親懷裏的袋鼠幼崽;倍感尷尬的少年麵對包括瑪蒂尓德在內眾女視線,隻能努力擺出笑臉,做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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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為什麼複活後會變成這幅德性啊,明明以前是個還有點蠢萌的妹子~~”隨口抱怨著珍妮的所作所為,試著注入少許魔力確認法陣運轉正常,陳昊這才鬆了口氣。
幾乎在同一時間,他聽見了不輕不重的敲門聲。“呃,是我。”
得到允諾推開門,對上陳昊似笑非笑的表情,瑞雯撅起小嘴雙手叉腰活像隻驕傲的孔雀。“幹,幹嘛啊,我隻是擔心一下,不行嗎?”
“沒有,你怎麼想都是你的自由。”很想吐槽若自己真有邪念,憑她的實力壓根無法反抗,陳昊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說出口。結束跪姿站了起來,走到椅子邊坐下,少年朝召喚獸勾了勾手指。“過來,坐在這。”
被身後的女仆關上門,站在原地扭捏了片刻,瑞雯最終咬著櫻唇大踏步走上前,一臉認命模樣擺出了雙腿並攏的標準坐姿。
“不過是幫你提升等級,有必要這麼緊張嗎,我又不是給你打針的醫生~”說著連自己都感覺枯燥的冷笑話,試圖緩解對方情緒的少年打開社交界麵,查看起瑞雯的屬性。
實話實說,很普通。沒有強悍的身體,沒有優異的身體協調性,耐力也中規中矩,和魔法的適性倒不錯,但距離‘出眾’相去甚遠---
以遊戲術語來形容,就是個加點平庸的水桶號,而且屬性點都不高。
總感覺哪怕把等級強行抬到二十多,她以後發展空間也不大啊。觀察著數值正在默哀某人命運,陳昊突然被人扯了扯袖口。“你,是不是在看那個叫,叫...”回憶了好一陣,瑞雯總算說出了答案。“免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