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夏府內,阿貴跪在地上向夏家夫人稟告著打聽來的消息。
“夫人,您讓小的去打聽的事已經打聽到了,今日小姐她們學堂新來的兩個丫頭住在西巷尾處的,那家人姓秦,聽說是從外地來的,來這也不過半年,本是住在月河村的,前兩個月剛搬來鎮上。”
“她們家全是女的,好像是個寡婦,家裏還開了個小繡坊。”
坐在軟椅上的夏夫人微微蹙眉,說道:“就這?”
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又接著說道:“嗬,我當是什麼厲害的背景,原來竟是個無知村婦家出來的丫頭,這般顯弄自己,你去查查,看秦家的繡坊是跟誰合作著的,找到那家,跟他們說,與秦氏她們合作就是跟我夏家作對。”
她就不信了,這鎮上除了聚賢樓沒有她夏家惹不起的人,跟她女兒作對,就是跟她作對,跟她作對就是與整個夏家為敵。
此時,雲錦也喚了花雲過去,想了解了解下午的事。
“花雲,那兩個人真的是夏語柔派來的?”
雲錦本來想著夏語柔小小年紀就是刁蠻了些,但沒想到做事還比較毒辣。
“小姐,千真萬確,不過那兩人卻是個廢物,我將他們打暈後,把他們丟到了夏語柔的院子裏,她估計被嚇得夠嗆。”
雲錦狡黠的笑道:“她這是活該,偷雞不成蝕把米,怨不得旁人,是她自己不安好心的。”
花雲想到了什麼,又神色凝重的說,“小姐,隻怕花雲這次給您闖禍了,那夏家不是個善茬兒,那夏家夫人是個極護短的,對夏語柔也是千般寵萬般縱的,最是見不得夏語柔受半分委屈。”
“隻怕...那夏家夫人知道後,會對我們家下手。”
雲錦不解,“這夏家到底什麼來頭,那麼多人都怕她們夏家?”
“那夏家是做玉器生意的,生意遍布青州,這幾年生意越做越大,其他州也有他們家的店鋪,也準備朝京都發展了。還有就是,夏語柔的親叔叔是朝中的五品大臣,所以就連縣官也不敢招惹他們家。”
怪不得,夏語柔今日在學堂上問她,可知道她爹是誰?原來是借了官場上的勢了。
“花雲,這不是你的錯,反正從一開始就已經得罪了,一味的退讓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我們就算不反擊,她們也隻會更加變本加厲的欺負我們。我們仔細留意些,見招拆招便是。”
“小姐說的極是。”自家小姐是個非常有主見的,也不是個軟柿子,這樣她也不那麼擔心了。
第二日去了學堂,很奇怪的是,夏語柔居然一點都沒有找茬兒,也不來招惹她,隻不過身邊的婢女倒是換了一個。
憑夏語柔那性子,昨日受了那麼大的委屈,絕不會忍氣吞聲的。
但今日很奇怪,不僅沒來找茬兒,就連跟她麵對麵走過的時候,也隻是用鼻孔哼了一聲。
她不相信夏語柔能在一天內就轉性,裏麵絕對有貓膩。
於是雲錦便主動的跟夏語柔搭起了話,“語柔姐姐,昨晚睡得還好吧?”
夏語柔看見雲錦那副樣子就來氣,恨不得撲上去將她揍一頓,但是想到娘親的叮囑,還是忍了忍。
對雲錦翻了個白眼,別過臉,看向一邊。
喲,這丫頭,還挺能忍耐的。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到放學了。
可雲錦總覺得事情不對,變讓花雲去暗中打探下緣故。
初五,是休沐日,雲錦她們也不用去學堂了。
雲錦依舊按時起了床,在後院繼續練功,她必須努力練習,起碼以後遇到危險,能有自保的能力。
她現在也越來越清晰的感覺到那股氣的存在了,氣息也越來越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