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朱景反倒是還有些期待外麵的人趕緊攻進來。
如人願,就在下一刻,殿門被攻破了,全副武裝的兵士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湧入了大殿。
“陛下,臣來送您上路了。”
話音未落,闖入大殿的甲士就紛紛避向兩邊,然後從中走出了一個身穿甲胄的將領。
這人劍眉星目,滿臉英氣,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奸臣。
看了半,朱景這才從還未完全融合的記憶中尋到了此饒信息。
皇都衛,白程。
“哈——哈——哈——”
麵對將大殿圍得水泄不通的叛軍,朱景不僅沒有大驚失色,反而是大笑了起來。
這些將士,都是曾經都是日日夜夜護衛他安全的親兵啊!但是今,他們的刀劍卻指向了自己。
盡管朱景與他們沒什麼感情,但或許是出於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他竟然感受到了被人背叛的錐心之痛。
“住手!”
朱景怒拍龍椅,直接站了起來,吼聲在大殿中激蕩不已。
子一怒,龍威震,場上的人不禁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白程,先皇對你如此信任,任命你為六衛之首,掌管皇宮內數百親兵,朕繼位之後,自問沒有虧待過你,而你,率朕的親兵犯上作亂,意欲何為?”
“陛下,此舉實非我所願,但是臣也有不得不如此行事的理由。陛下不要想拖延時間了,宮門已經被我封住了,外麵的部隊是不可能進來的。”
聽到這話,朱景並沒有太過意外,畢竟,這年頭沒個周密的計劃,誰敢謀逆?
“臣身穿甲胄,不便行跪拜之禮,還望陛下恕罪。”白程雙手抱劍,微微低頭。
行禮?
難不成惡心一下我“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景實在是看不懂這波操作,這事不應該越快越好嗎?
還要行禮?難不成這家夥也是個精致夥,生活中還非得要個儀式感?
就在他疑惑之時,白程旁邊的士兵就催促了起來,“統領,快動手啊!”
“閉嘴!”白程不僅沒有聽從,反而是轉過頭狠狠的瞪了話之人一眼。
“白程,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失敗了呢,你的屬下怎麼辦?你的家人又怎麼辦?”朱景很好奇對方為何造反,冷冷的問道。
“陛下,臣從來沒想過能活著回去,隻恨生不能為陛下盡忠,但黃泉路上,臣為陛下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