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時,三人自是無事,便自覺的退下了。
不過三人出了宮門之後,並沒有各自離去,而是在一起交談。
令人驚訝的是,就連一向寡言少語,鮮與其他官員交流的李震南居然也在其中,這簡直是破荒的頭一回。
“兩位大人,你們有沒有感覺今陛下似乎有些不太一樣?”段斐走在中間,一臉深意分別看了二人一眼,便把目光定在了張超身上。
確實,很明顯段斐與張超的關係要好得多。
“這哪裏是不太一樣,簡直是判若兩人!看來白程謀反對陛下的影響不啊,如今看來,陛下似乎對我等也多了一分提防。”張超搖了搖頭,麵色低沉的道。
“張大人聲一些,現在還是在皇宮之內,背後議論陛下可是大不敬之罪!”段斐好心輕聲提醒道。
“唉!”
聽到段斐的話,張超不禁歎了口氣。
其實他已經壓低自己的聲音了,經過朱景的震懾,他早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確實是太鋒芒畢露了一些。
這也就是為什麼在用膳之時,他話收斂了許多,否則他又怎會在意自己會不會得罪人,必然會將心中所想一吐為快。
他可是朝堂之上一等一敢於直諫的言官,隻要是他認為的道理,就算是當麵和皇上開撕,那也是一點也不虛,即使把皇上氣得吹胡子瞪眼,他又何曾低過頭?
但是今日被朱景這麼一喝,張超這才突然間意識到,自己一直都是一隻踩著老虎的山羊。
自己能夠如此作為,都是不論是先皇,還是新皇,都不過是有意縱容罷了,
歸根結底,自己不過是聖上給百官一個放心上諫的定心丸而已,一旦事情做過了火,難道聖上還會縱容嗎?
正是朱景的那一喝,張超那顆敢於死諫的心算是徹底地被扼殺了。
“你們可有注意到,今陛下的臉色都與往常完全不同,陛下向來威嚴,不苟言笑,但是如今似乎突然間多了些許深沉,連我都有些看不懂陛下的臉色了。”
“段大人在察言觀色這一方麵果然撩,看來今後我要向段大人好好學習一二了!”張超摸了摸胡子,笑著道。
“張大人一心為國,忘乎生死,在下不過是貪生之舉罷了,無顏提及啊!”段斐謙遜地笑道。
“聖上雖然登基日短,但是卻心懷下,有一統之誌,之前尚打算徐徐圖之,但是今日一看,陛下似乎要有大動作了,這般行事,怕是有些操之過急了。”張超話的很慢,語氣中充滿著憂心。
“此言差矣,下六分的局勢早已形成,而我定國雖存在最早,但是實力一直處在中間,不上不下,先皇當年心中亦懷下,但是國貧民弱,不易大動幹戈,隻能步步為營,現如今我定國已經休養生息近四十年,恰恰是一個機會,陛下承先帝之遺誌,放手一搏,逐鹿下,大有可能。”
萬萬沒想到,這次居然是李震南居然破荒地了這麼多話。
果然這種不的人,一話便能夠切中要害,即使是一直爭論的二人聽到此話,也是情不自禁的點起了頭。
“李將軍所言果然一針見血,現在陛下已經從國庫入手,想來應該接下來便有什麼大動作了,我等應當好生為陛下掃清障礙了!”段斐目光堅定,看向了二人。
三人相視一眼,點零頭,便走向了皇宮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