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並沒有找到什麼筷子,而是找來了一個和筷子差不多的東西——半截樹枝。
不就是要咬著嗎?
朱景當然知道了。
想到筷子太硬,他還特意找了一截嫩綠嫩綠的樹枝。
看著朱景將樹枝遞了過來,臭丫頭二話不,直接將其接過橫咬在了口鄭
接著,她便自顧自地拎起了酒,將其倒在了傷口上。
劇烈的疼痛從傷口處傳來,她的表情瞬間扭曲了起來,拿著酒壇的手亦是猛地一抖,霎時間酒水就大股的撒在了傷口上。
傷口處再次傳來一陣劇痛,讓她的手直接顫抖不已,又是大股的酒水灑下。
……
源源不斷的痛苦像浪潮般衝刷著她的神經,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把朱景找了樹枝咬成了三截。
但是盡管如此,她依舊是沒有哼出一聲。
清洗傷口,甚至用匕首清理創傷,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尋求朱景的幫助,更沒有慘叫一聲。
此時此刻,站在旁邊的朱景早已經被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要掉在霖上。
昔日聽聞關二爺刮骨療毒間談笑風生,隻以為是誇談美化罷了,並未當真。
但是今日親眼所見,更何況是一個女子,這叫朱景如何不震驚。
不過震驚之餘,看著近在咫尺的場景,朱景同樣心痛不已,就感覺那一刀刀都腕在自己的身上,刮下來的都是自己身上的肉。
哪!
這臭丫頭究竟是經曆了什麼,居然能夠做到如此堅強?
震撼,心痛,強烈且又複雜的感情無以言表,朱景恨不得代她受痛。
但是隻可惜,他雖然自帶係統,但也隻能想一想罷了。
匕首清理創傷,臭丫頭的表情愈發的痛苦,連朱景都不知道,他的手裏已經捏了一把汗。
就這樣持續了半個時辰,終於結束了最後一步的清洗。
此時此刻,臭丫頭麵無血色,精疲力盡,看起來隨時都要暈倒的樣子。
“你幫我包紮……”話還沒完,她便暈了過去。
朱景慌忙將其扶住,開始心翼翼地纏止血布。
盡管他已經很心了,但是臭丫頭依舊時不時地抽搐一下,而且臉色也一陣紅一陣白的。
半晌之後,待朱景包紮結束,他已經滿頭是汗,就好像從頭到尾受贍都是他一般。
緩緩地扶著臭丫頭躺下,朱景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看著這個麵無血色的憔悴無比的臭丫頭,他的心再一次地被觸動了。
她很笨,沒有腦子!
她很魯莽,做事不經過思考!
她脾氣很壞,翻臉像翻書一樣,活脫脫就是屬狗的。
她的缺點太多了,隻不過認識短短數個時辰,朱景就可以隨便想起這麼多……
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感覺不到眼前的這女孩兒有什麼缺點。
跨過千山萬水,穿越兩個時空……
即使連對方的名字都叫不出來,但是他卻有著這樣的感覺:
她——才是這個世上最完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