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客套話,看著三人一臉嚴肅的模樣,朱景便直接進入正題,開始了今的“會議”。
“朕今日召三位愛卿來此,自是有要事相商……你們且,朕的那些兄長如何?”
聞言,三人不禁心中一愣,沒想到陛下的竟是此事。
當然朱景也沒指望三人回答,下一刻,他直接開口出了自己的想法。
“三位愛卿不必擔心,朕並非要對付自己的那些兄長,你們也知,他們中間有人心懷不軌,且不論是誰,但是他們終究是朕的兄長。他們不過是一時糊塗罷了,朕也不想過多追究,手足相殘的事,朕也不願為之。”
一番話後,看到三饒臉色漸漸舒展,朱景亦是放心了下來。
雖此話真假參半,甚至連他自己也不太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但是這都不重要,因為這不過是他的鋪墊而已。
“當年父皇傳位於我之時,百官尚且不服,更何況是朕的兄長,他們若是沒有怨言,不記恨於我,反倒是有些不太正常了。”
到這句之時,朱景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李震南。
不過李震南依舊麵不改色,就像是連一個嫌棄的眼神都懶得給他。
當然這隻是一個動作而已,朱景也沒有多餘的意思,就隻是……意思意思。
瞥了一眼之後,朱景自是沒有停頓,繼續道,“先帝破除萬難,傳位於我之後,便頒下一道旨意,讓他們沒有聖旨不得入京,為了防止他們生亂,先帝還剝奪了他們的軍政實權,讓他們不許涉政,不許屯兵,就連護院的人數也不得過千,這樣的方法雖是縛住了他們的手腳,但是卻也寒了他們的心。”
到此處,或許是聯想到了那些兄長的境遇,他自己也感同身受,神色也隨著語氣低沉了下來。
在朱景略顯低沉,半晌不語之後,終於有人主動開口打破了這份寧靜。
“陛下所言甚是,先帝如此安排,雖是將他們起事的可能性降到了最低,但也卻是激起了他們的怨念。”
聽到段斐的這番話,朱景馬上接口道,“朕登基才剛剛百日,就有人謀逆,有人投毒,如爾等所見,他們真的被束縛住了嗎?”
到此處,朱景的語氣嚴厲了起來。
他又是鋪墊,又是演戲,終於等到段斐的助攻,他自然要好好把握機會,從氣勢上占領高地。
三人聞言,皆知事實就是如此,也隻能暗自感歎。
“陛下,臣以為應當深查此事,找出幕後真凶,屆時再施以重罰,以儆效尤。”感歎之後,張超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張太傅,你認為此事有這麼好查嗎?今日朕去了大理寺,那刺殺楊飛的刺客招供了禦膳下毒一事,就連白程謀逆之事似乎都有些端倪,但是還沒等朕見到那個刺客,那人便死了,所有的線索,又都斷了,更何況,那些證詞真假難辨,根本無從查起。”
“那可有招供是何人指使?”張超被堵了回去,這次話的自是段斐。
“是榮親王。”
話畢,看到三人一副不相信的模樣,朱景繼續道,“你們不相信,朕也不相信,所以,朕已經讓徐才封鎖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