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鴇還在猶豫,朱景直接上前三步,將冬兒拽了過來。
看著冬兒一臉的黯然,他一邊拉著冬兒的手,一邊微笑著開口道,“冬兒放心,我話向來是一言九鼎的,要為你贖身必然會為你贖身,而且你看,他可是榮親王,他若是反悔,那可是要落下罵名的。”
他隻是隨意地瞥了一眼,就發現了朱琦臉色陰沉。
不過,這都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更何況,他本就隻是為冬兒指一下而已,可沒有詢問朱琦的意思。
話回來,看到朱琦那番模樣,他還是極為開心的,坑自家兄弟,簡直不要太爽。
就是這一眼,他的笑意都更濃了一些。
“不必擔心!”著,他便輕輕地拍了拍冬兒的手。
冬兒見狀,瞬間濕潤了眼眶,淚水像溪般流了下來,神情激動,無以複加。
在短暫的大喜大悲之間,她早已神情恍惚,現在被朱景這麼一番安慰,她更是忘乎所以,緊緊地捏著朱景的手。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朱景的手上留下了幾個深深的指甲印。
朱景吃痛不已,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更沒有將冬兒推開。
畢竟事情發展到現在,都是他一手引導的,現在他還要控製住場麵,好讓事情按照他的思路發展,所以他隻能強忍著。
看到朱景的模樣,老鴇卻是硬著頭皮看向了榮親王,“親王殿下,若是直接帶走冬兒,怕是不好吧!”
老鴇聽聞朱景稱呼榮親王為大哥,想來再怎麼也是榮親王做主,所以這才直接問及朱琦。
而且,她看得出來,朱景不好話,更不願和她話。
“你也看見了,我可管不住他,人是他執意要帶走的,與我無關,該怎麼辦,你們就怎麼辦。”朱琦板著臉,一字一句的道。
這一刻,他恨不得直接把朱景的身份捅出來,但是,他不能,一旦事情鬧大,所有的罪責都是他的,畢竟,他深知,子無罪的道理。
更何況,以現在對朱景的了解,他毫不懷疑朱景會將所有的屎盆子扣在他的頭上。
到時候,無人不敢不信,無人不會不信,他必然百口莫辯,隻能啞巴吃黃連。
不過,將皮球踢回去,若是能夠看到朱景在這裏被揍上一通,他還是極為樂意的,他篤定,朱景不會將身份出來。
想到這裏,他便露出了一絲不可查覺的冷笑。
至於旁邊的老鴇,則是再一次陷入猶豫。
好在她還沒有理虧的地方,即使麵對兩個親王,她倒也不怕。
現在隻要不率先出手,落下什麼把柄,局勢還能控製住。
雖官場的關係可能會不靈,準備的護院打手也不能隨便動用,但是這二人想要將冬兒強行帶離簇,那也是決計沒有可能的。
想清楚了這些,她大膽地看向了朱景,“這位公子,既然你非要贖人,便將贖金拿出來吧,若是不能,留下冬兒,也自然可以離去,我們必然不會為難公子。”
“先前不是將那金牌交給你了嗎,是你不收,可怨不得我。”
“公子莫不是在玩笑話,那牌子豈是我們市井民能夠染指的,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公子還是換一物吧。”她分明知道朱景就是在耍無賴,但她還得裝出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