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狗嘴裏吐不出來象牙,你再,心我撕爛你的嘴。”
這樣類似的威脅之語她也不是第一次對著朱景了,知道了無用,便又繼續道:“你知道嗎?昨早晨,我差一點就把你一劍殺了,現在我告訴你,你怕不怕?”
“那你為何又沒殺我?”即使起這個話題,朱景依舊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我相信,你不是傻子,是絕對不會亂的,而且,人都有怕的地方,沒有人會自找死路。”
“你錯了,我不怕,我這個人就喜歡自尋死路,等出去以後,我就把此事廣而告之,昭告下。”
“你瘋了嗎?還昭告下,你還真把自己當皇帝了呀。”姚菱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完完全全地把朱景的話當成了一個玩笑。
“對啊,其實,我就是皇帝。”朱景也沒有介意,依舊得很隨意。
“沒想到你這麼喜歡做皇帝,不過在這杳無人煙的深山之中,你倒是可以想什麼就什麼,要是出去了,可就再也沒有這麼自由了。”
姚菱這話是對著朱景的,但是實際上更像是自言自語,和朱景開了半玩笑,了不少不著邊際的話,不過這樣一來,她也確實是感受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輕鬆。
心情愉悅之間,她突然間站了起來,看著遠處雲霧之間朦朧的山巒,神色越發舒緩。
“啊—”
“啊——”
“啊———”
她把雙手捧成一個圓形,放在嘴邊連吼了三聲,而且一聲比一聲大,完完全全就像是個山裏麵的野丫頭一般。
若是此刻有人站在旁邊,告訴他這是一個公主,估計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看著這樣的景象,朱景也隻是搖了搖頭,便怔怔地盯著眼前的院牆。
“唉,你怎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先前不是一直在開玩笑嗎?你是有什麼心事嗎?我雖然不能幫你,但是你出來的話,會好受一些。”
“沒什麼,被困在這裏快三了,也不知道家裏麵的狀況怎麼樣了。”
確實,他的擔心就沒有停止過,所以即使是和姚菱聊的過程中,也是一直心不在焉的樣子。
和姚菱了那麼多,他本來是想轉移注意力,但是實際上,卻並沒有什麼用。
正是在這樣的狀況下,他很多話都沒有仔細思考,便直接了出來,其間到底有幾分玩笑,又有幾分認真,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更別姚菱了。
此時的姚菱,對於朱景口中的“家裏麵”,還不知道是“皇宮內”,是“京城直,所以隻是滿不在乎地道:“你不是親兵嗎?這才不到三的功夫,別你的家人,就連你的主子,不定都不知道你的情況,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朱景隻是笑笑,不解釋。
剛才他連自己的身份都了,奈何姚菱完全以為他是在開玩笑,所以便沒有解釋的必要。
“對了,了這麼多,我還沒有問你,你叫什麼名字?”姚菱見他不話,便換了個話題。
朱景微微一笑,隨口道:“在下宋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