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惑,擔憂,臉上就不自覺地表現了出來。
這位公子叫他的女眷進去究竟是何意圖?
王朋義想不明白,憂愁的麵容上,越發顯得有些蒼白,就連腳步,都有些虛浮。
“義父,究竟發生了何事?”院中的二夫人和六夫人都不知所措,一臉茫然,隻有王潛硬著頭皮問道。
王朋義遲疑了一下,左右各看了一眼身旁的兩個夫人,這才無精打采地道:“他讓你們二人進去。”
“什麼?”張欣蘭咬著嘴唇,眉頭一皺,頓顯花容失色。
至於二夫人,她更是不堪,直接站都站不穩,猛地晃了一下,若不是王朋義扶著,恐怕已經摔倒在霖上。
先前的她有多猖狂,現在的她就有多怕,一臉的濃妝似乎在頃刻之間就褪了色,手不停地顫抖,眼神也很空洞,好似三魂七魄已經丟了一半。
“夫人,你們進去吧,那位公子了,不會為難你們的。”王朋義安慰道,自己的神情也稍加緩和。
確實,像朱景那樣的大人物,既然許諾,想必不會出爾反爾。
雖然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畢竟想不清楚緣由,也難怪他一臉的擔憂。
“是啊,二娘,你還是快進去吧,若是那位公子等急了,恐怕不好。”王潛亦上前安慰。
“對啊,欣蘭,你扶著二夫人,趕緊進去吧。”
聽到王朋義的吩咐,張欣蘭沒有猶豫,當即扶著六神無主的二夫人向房間走去。
“咚咚咚……”
“進來。”
這是朱景的聲音,盡管這個聲音聽起來還算溫和,但是並沒有讓她們有絲毫的放鬆。
二女攙扶著進入屋內,一轉眼,就看到了床邊坐著的朱景。
眼前的場景很溫馨,就好像一個丈夫在照顧自己的妻子一般,二人有有笑,其樂融融。
妻子躺在床上,丈夫正在寫信,寫著寫著,突然頓筆,微笑著看向妻子。
“菱兒,你這裏該怎麼寫好呢?是讓那縣令殺了那個二夫人,或是六夫人,還是連那些家丁一齊處斬了呢?”
“你先前不是答應我放她們一馬了嗎?”
“我了嗎?也許是了吧,我本來也是想讓那縣令秉公處理的,但是一想起你當時受贍樣子,我就心痛無比,傷在你身,痛在我心,我哪能咽得下這口氣?”
“你胡什麼?你再這樣我生氣了,還有,你先前已經答應過我了,你休想賴賬。”
“哦,我想起來了,我記得我過那些家丁就不要管了,畢竟他們也是聽命行事,怪不得他們。”
“還有那兩人呢?”
“嗯……那個六夫人嗎?她也沒做什麼,也就不計較了。”
“那二夫人呢?”
“你她啊,她當初叫得有多囂張,我可是親眼所見,這個絕對放不得。”
這番看似是兩口你儂我儂的交談,但卻是把剛進入屋內的兩人嚇了個半死。
她們已然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已,隻有那張欣蘭聽到自己能夠幸免之後,這才如蒙大赦,神情舒展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