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見到那個玉佩,以及宋宇的描述之時,他已經猜到了朱景的身份,尤其是看到那封信,以及裏麵的字跡,內容,即使沒有見到朱景本人,他也是將猜測轉化成了確定。
之後,他自是按照朱景信中的安排辦事,將二夫人以不敬的罪名押入大牢,至於如何不敬,對誰不敬,卻是沒有詳細的定論。
王家對此也心存不解,剛開始他們還有諸多顧忌,不敢多事,但是一聽到要將二夫人流放之時,他們再也坐不住了,開始嚐試用各種辦法去向縣令求情。
但是使錢什麼常用的手段都沒有任何用處,那縣令一直都是無動於衷,不過就在王朋義已經斷了念想之時,縣令居然因為張欣蘭親自上門求情把流放改成了杖刑。
而縣令給出的緣由也很簡單,就是模糊地是朱景承張欣蘭一家的恩情,答應了張欣蘭一件事,見張欣蘭上門求情,便把這機會給用了。
王家雖然不明白裏麵的緣由,但卻是因此都對張欣蘭感恩戴德。
尤其是二夫人,見到張欣蘭以德報怨,兩次救她,心中感動之際,自是向張欣蘭連番懺悔,細數以往自己對張欣蘭的惡校
至此,二人也算是冰釋前嫌,而張欣蘭也趁此時機把先前交代給朱景的事都了出來。
王朋義不僅沒有怪她,還吩咐當時聽到此事的幾個家眷再也不許提及此事,違者趕出王家。
這些事情落定之後,張欣蘭自是再無顧忌,對自己的母親多方接濟,也讓老人家過上了不錯的日子。
而對於王子瑜,雖然沒有關押,但是卻展開了對王子瑜所犯罪行的徹查。
經過近一個月對罪行的挖掘,罪證的搜集,終於確定王子瑜所犯強搶民女罪數十起,至人死亡一起。
不過其中死亡的那一起卻是一屍兩命,其罪行所犯重大,按定國法令,將其處以死刑。
這刑罰雖重,而且王子瑜也算是王家的獨苗,但是王家卻是再也沒有辦法求情。
這不僅是因為罪證確鑿,更是因為在縣令定案的當,縣衙外圍滿了人,一聽到要將王子瑜繩之以法,圍觀百姓的歡呼聲經久不絕,而且還奔走相告,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讓整個鎮子人盡皆知。
事情已成定局,三日之後,王子瑜被押赴刑場。
囚車駛過街道,眾人指指點點,所過之處,無不沸然,恨不得以腐飯爛菜投之。
與此同時,在十多裏外的一處荒地上,那裏孤零零地立著一個墳頭,上麵已經長滿了三尺高的雜草。
墳堆旁,正跪著一個男子,痛哭流涕。
這人正是順子,王子瑜最信任的跟班,不過他並非是傷心,而是開心至極。
重重地磕了幾個頭,抹了一把鼻涕眼淚,他這才露出了慘然的笑容。
“阿姐,蟄伏了三年,三年啊!我終於賭對了,那兩個人果然不是普通人。今,那個畜生終於要死了。
阿姐啊!九泉之下,你終於可以安息了!”
完了這些,順子猛地抬起了頭,對著空大喊了一聲。
“啊……”
聲音向四周蕩開,消散在邊。
與此同時,刑場之上,王子瑜的頭也落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