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能夠如此吸引人,它自然不是一間賭坊這麼簡單。
這裏每日進出的人數以千計,能夠進入此地的,最差也都是隨手就能掏出來幾兩銀子的人,而這些,也不過是最底層的賭客罷了。
稍微高級一點,有來這裏談生意的,至於什麼生意,那隻能說是什麼生意都有,小到市場的貨物交易,大到暗地裏的黑暗交易,應有盡有。
而且,這裏魚龍混雜,南來的北往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是一個絕佳的消息坊。
不過,這些不合法的交易,都隱藏得極深,普通人就算進去了,也沒有門道。
總之,這裏充滿了神秘,尤其是此地的老板,更是神秘,雖說平日裏那裏有一個坐鎮的老頭,但是很多高級的顧客都知道,這老頭隻是麵子上的老板,至於幕後的掌舵者,卻是無人見過。
雖說那老頭隻是台麵上的老板,但靠著“樂不思”這座大山,也是名頭極大,而且這裏進出的客人,無論是平頭百姓,還是達官顯貴,見到他都要低頭稱他一聲張老。
不過今天,他卻是站在門口,就如同一個門吏一般。
當見到一輛馬車遠遠駛來,他眼神中閃過一絲光芒,隨即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向前迎去。
這輛馬車,正是先前那一隊巡邏士兵遇到的馬車,伴隨著一聲馬嘶,這輛馬車就停在了“樂不思”的門前。
張老站在前麵,雖未見人,但卻一直保持著之前的笑容。
而那馬車之上的人似乎架子極大,大概過去了近一刻鍾,這才有所動靜。
門簾打開,從裏麵出來了一個美婦,她穿著簡潔,裏襯之上,翠煙青衫,下麵是長褲花鞋,頭飾也很簡單,隻有一支普通的木釵插過如雲的頭發。
這番打扮,雖說和雍容華貴完全搭不上邊,看起來很是普通,但是卻顯得極為精幹曆練。
不過獨特的是,她的手中拎著一把長傘,尤其是在這豔陽高照的天氣,顯得更是獨特。
下了馬車,看到張老還在那裏賠笑,臉上的肌肉都要笑僵了,她隨口說道:“路途無聊,不小心睡著了,讓你久等了,實在抱歉。”
張老笑容更甚,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也是剛來,並沒有等,夫人不必如此說。”
客套了一句,他隨即擺手示意,“夫人裏麵請。”
之後,他便引著這美婦進入了“樂不思”。
“樂不思”範圍極大,雖說比不上京城的皇宮,但是裏麵閣樓林立,所能容納的人並不比皇宮少。
二人穿過了七八個院子,又經過了五六段走廊,大約走了一刻鍾,這才來到一個獨立的三層樓處。
到了樓下,張老便停下了腳步,“夫人,我家主人在閣樓之上的第三層等候,老朽多有不便,還要煩請夫人自己上去。”
說罷,張老拜了一禮,便直接揚長而去,隻留下這美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