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六人都不是傻子,他們與這幾人都交過手,深知不是眼前幾人的對手,而且還冒出來朱景這樣一個看似高深至極的人,他們自是想都沒有多想,便四散而逃。
至於公輸卓,就被留在了場中。
在這種時候,逃命都來不及,自然誰都不會去帶一個累贅。
他們作鳥獸散,也無人去追,鄧田以及姚菱的那兩個侍衛都去查看公輸卓的情況,而姚菱則是直接撲向了朱景,在靠近朱景之時,玉臂稍張,就像歸家的鳥雀一般。
不過朱景倒是一把拽住了她的手,看著她柔荑之上的血痕,眉頭一皺,關心道:“你的手受傷了!”
“沒事,就一點皮外傷罷了!”微笑著說了一句,她突然間撅起小嘴,略顯嗔怒道:“你這一天都去哪了?話也不說一句就偷偷離開,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朱景歉然一笑,隨即將從懷中掏出一塊手絹,要為她包紮。
不過正如她所言,小傷而已,所以趁著朱景鬆手,就要往朱景懷裏撲,如同小孩心性。
朱景一把攔住,“別亂動,我給包紮。”
與此同時,他下意識的向外掃視裏一眼,沒想到就這麼隨意的一個動作,便被姚菱誤會了。
她還以為朱景是在提醒她,當即撇了撇嘴道:“我一個女孩都不怕,怎麼,你一個大男人還害羞不成?”
朱景也不解釋,隻是低頭包紮。
她心中還有些小生氣,所以趁著朱景包紮之際,小粉拳一下子捶在了朱景的胸口上,佯怒道:“你輕點啊!弄疼我了。”
這一拳不輕不重,也就是撒嬌罷了,所以朱景隻是苦笑了一下,包紮好之後,便徑直走到李新月身旁,把上麵的頭套拿了下來。
看清楚了李新月的容貌,他驚疑道:“怎麼是她?”
姚菱吐了吐小舌頭,她見到朱景一時忘乎所以,結果把李新月給拋在了腦後,尤其是朱景一問,她頓時有些難為情。
她也沒有隱瞞,當即坦然道:“這事也怨我,宴會之上,我認了她做姐姐,把她留下來陪我,結果沒想到就……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說到最後,她不自覺地把頭低了下來,弱弱道:“你若是怨我的話,我也認了,對不起!”
朱景起身,摸了摸她的腦袋,溫和道:“我為何要怪你?這也不是你的錯,若不是你拚命阻攔,她恐怕真的就沒命了。”
其實,他在姚菱和黑衣人交手之時便來了此地,所以對於事情的真相,他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隻是沒想到,這被劫走的女子居然是李新月。
他知道姚菱的想法,不過畢竟以姚菱尊貴的身份,還願意不顧自身安全來救李新月,他還是極為震撼的。
先前他隻是同情,現在,他對姚菱是更加了解了。
畢竟是公主,嬌生慣養長大的,嬌蠻霸道的性子自是不可能沒有,但她卻是任性得極為有度,反而讓人覺得坦率可愛,十分親切。
見到姚菱有所釋然,他便換了個話題,“菱兒,既然這裏的事結束了,若是沒有其他事的話,我便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