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姚菱低頭看了一眼,略微尷尬地笑了笑,吐了吐小舌頭,然後一下就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地向窗邊而去。
再是一個眨眼,她便靈活地從窗戶一躍而出,飛身向上,隻是留下嬌巧的背影和婉轉的聲音,“快點跟上來呀!”
朱景起身,隨後跟上。
今晚的月色極美,潔白的月光靜靜地撒在屋頂的青瓦上,給眼前的一切附上一層薄薄的銀紗。
屋頂上二人並肩而坐,欣賞著景色。
“今夜的風好大啊!”姚菱隨口感歎了一聲,就乘機挪了好大一截,直接緊緊地靠在了朱景的身上。
有了先前的經驗,她直接大膽地抱住了朱景的胳膊,頭也輕輕貼在了朱景的肩膀上。
為了讓自己的行為不那麼突兀,她便同時開口說道:“不去那雪月山莊的話,那我們明天去哪玩啊?總不能一直呆在客棧裏吧?這也太無聊了。”
“機會難得,你說吧,你想去哪玩,打獵,賞花,還有看比武什麼的,隻要你喜歡,我都依你。”
“是嗎?太好了?”姚菱莞爾一笑,不客氣地說道:“那我們明天早晨去賞花,下午去打獵,後天再去看比武招親。”
“安排得還真是滿啊!”朱景隨口感歎。
“你不是說都要依我的嗎?難道要反悔了?我知道你先前是不讚成的,是不是有些為難你了?”姚菱弱弱地說著,神色顯得有些小心,但是眼神中卻充滿著期盼之色。
麵對此刻的姚菱,朱景微微一笑,隨口答應道:“沒有沒有,都聽你的,你說的這些,我都陪你去。”
……
翌日清晨,日上三竿。
義安縣某處一座頗為豪華的府邸前,緩緩駛來了一輛馬車。
馬車停下,一個身形窈窕的女子扶著一個年近五十的老者緩緩下車。
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在路上走了一日一夜的李新月父女。
來到新的地方,李新月掃視了一圈,目光先是被門前兩個威武的石獅子吸引,然後定格在了那刻有“張府”兩個鬥大金字的匾額上,眼前的景象幾乎是讓她控製不出地感歎道:“這就是張伯伯家嗎?看起來好闊綽。”
“可不是嗎?先前不是和你說過嗎?當時我和義弟張俊義一起做官,他心思玲瓏,做官做得風生水起,若不是主動辭官,隻怕現在已經是二品的官員了,能有這樣的府邸,也不奇怪。”李暮說道。
“這位張叔叔竟然因為爹爹被罷免上書勸說失敗就主動辭官,可見張叔叔也是一個極重情義的人呢!”
“是啊!一想起此事,我就多有愧疚,張兄斷了仕途,雖然是他自願的,但也少不了我的緣由,說一句受我牽連,也毫不為過,待會見到你張叔叔,你可不要太過執拗。”
“爹爹放心,就算是您不說,月兒也明白,張叔叔是個好人。”
二人說罷,相視點了點頭,便徑直上前扣響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