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沒說什麼,也沒資格阻止,不過有朱景站在旁邊的,不動聲色地就拉住了她的玉手。
別看她一副衝動至極的樣子,但是以感覺到手中傳來的溫暖,憤怒當即變成委屈,所有的氣勢都化作淚水在眼中打轉。
她並沒有失去理智,即使有些控製不住,但是也決不會給朱景鬧麻煩。
小嘴噘得高高的,雙腮也是圓鼓鼓的,死死地捏著朱景的手,看起來委屈極了。
看似她細胳膊細腿的,但是實際上,那力氣絕對不小,捏得朱景生疼。
他倒也沒有說什麼,隻是代為做主道:“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們也不會計較。”
“多謝諸位海涵,多謝多謝,感激不盡。”徐子敬連連作揖的一番,但是注意到姚菱並沒有真的釋然,又感歎地說道:“看來,在下的行為確實唐突到姑娘了,既然姑娘還是無法原諒我,那我也隻能這樣了。”
說罷,他咬了咬牙,看向了與他同來的男子,義正言辭道:“剛才那位姑娘說的對,既然控製不住,確實該教訓,該讓我漲漲記性,徒兒,動手,替這位姑娘出氣,不要客氣。”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掌指著姚菱,鄭重其事,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師父,真的要動手嗎?”一旁的男子眨了眨眼睛,認真的問道。
“真的,當然是真的,不用客氣,師父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徐子敬歪了歪頭,眼睛微微眨了一下,然後大氣地拍了拍胸脯,示意徒弟趕緊動手,不要廢話。
“徒兒遵命。”
男子說罷,就果斷地退了幾步,然後一個助跑,飛起就是一腳。
徐子敬眼皮狂跳,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看著飛來一腳,牙都咬碎了,終究是一動沒動。
毫無疑問,他被踢了個結結實實,身體瞬間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落在地上滾了幾圈,將一溜的草灌木都給壓平了。
身體停下之後,他狼狽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草屑,然後捂著胸口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嘴角旁有鮮血緩緩流出。
艱難的回到原地,他雙眼一直盯著自己的徒兒,眼中是“讚許”的目光。
然後拍著徒兒的肩膀,“欣慰”地說道:“徒兒啊,看來這些時日我教你的功夫沒有荒廢啊,很好,這一點很好,我這個做師父的,就算是死了,也能夠含笑九泉啊!”
“呸呸呸……師父你還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會英年早逝呢?”男子一臉虔誠的說道。
徐子敬微微一笑,“那為師我謝謝你哦!”
“不用謝,這都是徒兒我該做的!”男子雖然嘴上說著,但是總感覺他的師父說話有些陰陽怪氣的。
二人一番發自肺腑的交談之後,徐子敬咳嗽了幾聲,將嘴角邊的鮮血抹了一把,然後看向了姚菱。
“這位姑娘,在下剛剛多有得罪,再次鄭重地給姑娘道歉,還請姑娘原諒,如果還是不行,那我便繼續,直到姑娘不再生氣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