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敬笑了笑,還撓了撓腦袋,神色有些靦腆,“家父乃是大理寺卿陸才。”
“陸才?你不是姓徐嗎?”姚菱心中疑惑,毫不猶豫的問了出來。
“姑娘說的是,其實他並不是在下的親生父親,而是義父,在我小的時候,是義父收養了我,於我有再造之恩。
義父沒有其他的子嗣,對我視如己出,而我自當也以生父待之,故稱之家父。”
心中疑惑消解,姚菱輕輕點了點頭,不再多話。
至於朱景,麵無表情,但卻是陷入了思考。
之前提到陸才,他便心中一驚。
半個月前,段斐才稟報過,大理寺卿,禦史大夫和兵部尚書先後意外身亡。
為了防止引起百官的混亂,他特意交代盡量將此事壓下來,密而發喪。
其中兵部尚書死於眾目睽睽之下,無法掩飾,但是其他二人,卻是保密得很好。
再怎麼說,這都是他的臣子,心中自是痛惜。
現在陸才已死,對於徐子敬,他也是心生同情。
而且再加上他對徐子敬了解得多了,戒備之心在不經意間便少去了三四分。
不過他並不能將此事直接告訴徐子敬,隻是委婉的問道:“徐兄你不是要回家去嗎?有什麼大事非要在此逗留?”
“當然是有大事了,而且還是人生大事。”
“人生大事?”朱景皺了皺眉頭,然後隨口猜測道:“難道是婚姻之事?”
“兄台猜的可是真對,確實如此啊!家父自小就給我訂了一門親事,如今到了時候,特意將我不遠千裏喚回來舉行此事。”
“那可真是大喜事啊!在下先在此恭賀了,若是有空的話,必然上門討一杯喜酒啊。”
“明天,婚事就在明天,不知二位可有空賞臉?”徐子敬滿臉堆笑問道。
朱景猶豫了半晌,中間還時不時地瞥了幾眼姚菱,因為並沒有看出姚菱的意思,便拒絕道:“實在不巧,我們明日也還有些事情,不過徐兄可以將地方告訴我們,若是真的去不了,也可備些薄禮。”
“哪裏不巧?要我說,巧得很呐,二位明天不是要去看比武招親嗎?就是那了。”
此話一出,其他二人的臉色一凝,房間中的氛圍瞬間就變了。
徐子敬心中一驚,咳嗽了兩聲,緩解了一下尷尬,慌忙解釋道:“不是,在下剛剛真不是偷聽的,隻是不小心聽到的。”
不過看到二人的臉色並沒有因此舒緩,他低了低頭,神情萎靡了下來,弱弱地說道:“好吧,我承認,我是偷聽了,但是我是因為聽到房間內有一男一女兩個聲音,還以為……一時好奇,這才偷聽的。”
他結結巴巴地解釋著,神色在這期間變了好幾變。
這個時候,姚菱本來是要發火的,但是有朱景在旁邊,終究是忍了下來。
而徐子敬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但是他已經再也沒有辦法解釋了,隻能把頭埋得更深一些。
尷尬的氣氛越來越濃烈,還是朱景開口打破了這一切,疑惑地問道:“那不是比武招親嗎?怎麼就成了你的婚姻大事?難道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