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什麼意思?就是說,用過藥以後,我隻確定你胳膊上是沒有那種黑線了,但是其他的地方不知道。”
姚菱一本正經地說著,目光也很清澈。
看到朱景還有些遲疑,她直接伸手上去捏住了衣領,“還愣著幹什麼嗎?還是我來幫你吧。”
朱景一把拽住了她的手,神情有些古怪,“這樣不太好吧?”
“什麼好不好的?你穿著衣服,我怎麼看?萬一有什麼疏漏,危及性命,那怎麼辦?”
一連三句質問,把朱景的千言萬語都堵了回去。
他倒不是有什麼難處,但確實是感覺有些奇怪,雖說病不諱醫,但是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場景,難以不讓人多想。
但他也並非是矯揉造作之人,見到姚菱已經打定了主意,便不再推辭,配合了起來。
不過片刻的功夫,便確定了他的身體上都很正常。
這樣的結果,也讓姚菱大鬆了一口氣。
但是她並沒有因此離去,而是一邊在床邊徘徊,一邊認真的說道:“現在是確定沒有問題了,但是並不能確定之後就沒有什麼問題,所以我要留在這裏,時刻的看著你。”
朱景點點頭,心中卻是苦笑不已。
他覺地姚菱有些擔心過度了,但是她說的話卻是極有道理,讓人找不出任何問題。
然而也就在他猶豫的這個時間裏,姚菱已經一個轉身就躺在了他的床上,而且已經閉上了眼睛。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身體微微上下浮動,雖然時間極短,但是卻感覺已經像是熟睡的樣子。
隨手給姚菱蓋上了被子,他也緩緩地躺下身去,不過偶然間注意到姚菱臉上甜甜的笑容,他瞬間恍然。
事情,果然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簡單。
……
這是一個不眠之夜。
除了徐子敬,朱景和姚菱無心睡眠,遠在張府之中的大小姐張春巧也是如此。
閨房中,她趴在案幾上,雙手托著下巴,靜靜看著掛在天上的明月,臉色亦喜亦憂。
喜的是,明天就比武招親了,憂的是,明天才比武招親。
“春巧妹妹,快些睡吧,明天還有早起呢,可別耽誤了時辰。”
說話的是李新月,來到張府以後,她和張春巧聊得很是投機,因此,她就和張春巧住在了一間房裏。
這個時候,她已經睡了一覺了,起來看到張春巧還在那裏發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晃晃悠悠地走到了旁邊一起坐下。
“新月姐姐,一想到明天就要嫁給徐郎,我就睡不著,睜眼是他,閉眼也是他,總之一想起他,我這心就跳得不行,怎麼都睡不著。”張春巧嘟著嘴,一臉的癡相。
“你心心念念的那個徐朗,有那麼好嗎?值得你這麼思念?”李新月皺了皺眉頭,強自眨了眨眼睛,緩和了些許睡意,打算再和張春巧聊聊。
她主動勾起話題,為的就是讓張春巧說累了,然後早些休息,她不確定這樣做有沒有用,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什麼都不做的話,一定是沒有。
照這個樣子下去,張春巧一夜不睡的可能性都是極大。
而張春巧本身也很興奮,沒有絲毫猶豫就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天下風流共有一石,徐朗獨占八鬥,其餘男子共分二鬥,你說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