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刻鍾的時間後,他回來了,和姚菱一起回來了。
三人隨口寒暄了幾句,便動身出發,不過走在一起的時候,姚菱在看向徐子敬的目光中一直帶著若有若無的警惕。
……
張府是義安縣屈指可數的大戶,府邸占地頗大,就連府邸周邊的一些空曠的地方,也是屬於他們的。
今日,就在張府旁邊的一處空地上,擺上了擂台。
擂台是用木頭搭建的,但是並非是與地麵齊平的台子,而是往上搭建,就像一個塔的骨架,中間是空心的,但是也有些橫著木頭,每隔一段就搭出一個小平台,人站在上麵應該是沒有問題。
旁邊就整齊多了,是搭成梯子的形狀,一級一級的,可以供人攀爬。
整個擂台大概有四五丈高的樣子,最頂上是鮮紅色的絲綢做成的裝飾,而且上麵有一個小架子,上麵掛著一個銅鑼,大概是讓比試者敲響用的,想來,應該是誰先敲響誰就算作頭籌。
遠遠望去,整個擂台布置得頗為精致美觀。
不過好看歸好看,那麼高的高度,比旁邊張府中的閣樓還有高上半截,別說上去,隻是看著,就讓人感覺一陣心悸。
到時候無數比試者爭相而上,必然是一場惡戰,若是不小心從上麵摔下來,就算是不死,那至少也落得個重傷的下場。
這時候,清晨的日光印在擂台上,場中已經圍滿了人,嘰嘰喳喳的,熱鬧非凡。
等朱景一行人到的時候,人更是圍得水泄不通,若不是徐子敬要進去比試,硬是在前麵開了一條路,恐怕他們根本都擠不進去。
但也正是因為有徐子敬,他們進去了,而且順利地站到了最前麵。
這是一個好地方,視野開闊,看得清楚。
對於這一點,姚菱感覺頗為高興,似乎把先前所有的擔心都給一股腦忘了。
而朱景卻是一如既往地神色坦然,一副不卑不亢的淡定模樣。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的擂台下,那裏正站著大約四五十個精壯漢子,大多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一看就是來打擂的比試者。
不過也並非都是如此,其中也有人一臉的淡定,看起來胸有成竹的模樣,而且神情冷漠,似是對身旁的競爭者都頗為不屑。
這時候,徐子敬也站了上去,大抵是他來遲的緣故,別說那些表現漠然的人輕視於他,就是那些充滿熱情的,也是示以不善的眼神。
這說不定就是一種嫉妒吧!
徐子敬心中做此想法,昂首挺胸的走了上去,對於各種各樣的目光,絲毫不看在眼中。
他自視甚高,而且就是來奪冠的,沒有掩飾的必要。
當然,他可以先在眾人麵前示弱,讓別人先去爭鬥,到時候自己再漁人得利,撿這種黃雀在後的便宜。
雖說這樣做拔得頭籌也更容易,對此他也是心知肚明,但是他並沒有這樣做。
這裏麵,有他自己的考慮,但是最為重要的一點,還是因為他知道,拔得頭籌對他來說不難,即使他的欲望並不怎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