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雖然並不是什麼甜言蜜語,但是有了先前的那一番話,聽到姚菱的耳中,幾乎是與‘我心中隻有你’這句話差不多感覺。
她也覺得心中一陣舒暢,再加上氣氛都烘托到這了,甜甜一笑的同時,輕輕一蹭就貼到了朱景的臉旁,然後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院中的花兒盛開,藍白相間,其間有蝴蝶出沒,比翼雙飛。
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這一幕,正好被來此的徐子敬看了個正著。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總感覺有陣陣涼風襲過,而且明明是秋日的風,卻是有種刺骨的寒意。
他臉色變了好幾次,然後緩緩地背過身去,想著眼不見為淨。
但是等了許久,回頭瞄了一眼之後,卻是發現二人的動作並沒有絲毫的改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心底一種複雜的感覺油然而生,他故意咳嗽了一聲,而且還咳得很大聲。
椅子上的兩人聽見,似乎並沒有被好事撞破的驚慌。
尤其是姚菱,她遲疑了那麼一個呼吸,才慢條斯理地從朱景的身上爬起來。
直起身子坐在旁邊,她的目光清澈無比,臉色也很自然,就像是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朱景也是一樣,他隨後起身,神色亦是沒有任何波瀾。
當然,他們隻是依偎在一起罷了,在他們自己看來,都沒有什麼。
隻不過徐子敬不知道,而且以他的角度,看到二人剛才的模樣,視線有所遮擋,沒有深究,下意識的就浮想聯翩了。
畢竟,他對於男女之間的禮儀畢竟是要保守得多得多,有這樣的反應,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看到二人分開以後,他左右看了一眼,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緩解了一下尷尬,然後信步走了上去。
姚菱本就對他心懷恨意,所以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尤其是聽到朱景讓她去屋內沏一壺茶的時候,她是想都沒想就直接離開了。
究竟是朱景故意想支開她,還是隨口給她一個台階,反正她也不想多看見徐子敬,也就懶得再去理會這些。
院中隻剩二人,朱景隨口問道:“徐兄這個時候來這裏,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當然了,不然怎麼會無緣無故來壞兄台你的雅興,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是想問一句,你之前告訴我的身份是不是假的?”
“哦?徐兄你為什麼會這樣以為?”朱景嘴角微微一揚,好奇的問道。
徐子敬卻是皺了皺眉頭,神色嚴肅的解釋了起來,“這是一種感覺,而且是一種很明顯的感覺,我知道這不是因為我觀察敏銳,而是你本身就與眾不同,言行舉止之間,泰然自若,似乎什麼在你的眼中都掀不起一絲波瀾。
一般人性命被人捏在手中,反應會是怎麼樣?我想一定是驚慌,崩潰,甚至是憤怒,而兄台你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夠談笑風生?”
他笑著搖了搖頭,臉上是難以置信的神色,“若是要將我和你的換過來,我想我最多也就是能夠忍住不會揍你一頓,但是絕對無法如此心平氣和地與你說話。
你究竟有什麼倚仗?這些我想不出來,而且我知道你就算有也不會告訴我,但是除了這個,你的反應依舊是令人驚訝。
以我看來,這根本就不是你所說的身份能夠擁有的品質,所以,我可以篤定,你的真實身份,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世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