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是心中一鬆,魚貫而去,隻有管家留了下來。
能做到管家,必然不是毫無眼力之人,知道張俊義留下他必然是有目的所在,他過了一會後,便緩緩問道:“老爺,小姐的事要怎麼辦?要不要把家裏的下人都派出去找,再或者動用其他的關係。”
“不用了。”張俊義的聲音有些微弱,“她信裏麵的態度很堅決,就算是找到了,她也不會回來的,之前是我低估她對徐子敬的感情了,這一次,就不要逼她了,若是有一天,她想明白了的話,一定會回來的吧!”
“若是有一天……”
“想明白了……”
“應該會有這麼一天吧!”
張俊義喃喃地說著,神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旁邊的管家站在一旁,隻是感覺到張俊義的神情很是恍惚。
然而這一恍惚,就是半日,等張俊義起身的時候,太陽都快落山了。
他緩緩悠悠地往自己的房間而去,隻想著悶頭睡上一覺,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想去管。
倒不是失去理智,現在的他,無比地清醒,可以說比任何時刻都清醒。
是那封信,徹底地讓他醒了過來。
他一直把女兒當掌上明珠,卻不曾想,他的女兒心誌其實一直就很成熟,一直都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根本不用他什麼都去準備得妥妥當當,都是他太過盲目了。
知道女兒離開的那一刻,他是無比希望立刻去將女兒追回來的,但是正如他所說的那般,這並沒有什麼用,他隻能把希望寄托在他女兒自己想通這件事情上。
心中充斥著難明的感覺,他回到房間之後,飯也未吃,水也未喝,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
翌日清晨,朱景早早就醒了,不過是被姚菱叫醒的。
這時天還沒怎麼亮,屋內還是黑乎乎的,姚菱就直接趴在了他的床上,笑吟吟地說道:“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嗯……應該是個好消息,你要不要聽聽?”
他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說道:“天還沒亮呢,會有什麼消息?你且說說看吧!”
“張春巧離家出走了,好像是昨天下午就走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張俊義居然沒有派出任何一個人去找,你說,張春巧該不會不是張俊義的親生女兒吧?”姚菱皺了皺眉頭,一臉思索的問道。
“張春巧居然離家出走了?”朱景瞪了瞪眼睛,睡意瞬間沒了大半。
不過他對這事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反正他又不會去娶張春巧,所以心思活絡之下,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小問題,當即問道:“對了,這事是昨天下午發生的,但是現在天還沒亮你來跟我說這個事,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是剛剛知道這事的吧?”
“這個……”姚菱眨了眨大眼睛,神色顯得有些呆滯,但是大約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她認真地說道:“其實這事我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但是……時間太晚我以為你可能已經休息了,所以這個時候才來告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