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朱景無情,隻是此事與他幹係不大,若是大動幹戈,眼前的理由還不夠充分。
其實若是朱琦開口的話,他倒是完全可以答應派人去尋。
理論上來說,著急的也應該是朱琦才是。
隻是朱琦沒有跟他的明說,而且連方也沒有以朱琦的名義提起,想來朱琦八成是沒有去尋人的意思。
而連朱琦都沒這意思,他更是沒有理由了,所以當即便將此事揭了過去。
好在連方也知道分寸,再也沒有提及此事,而是換了個話題。
就這樣,二人有一句沒一句邊說邊走。
又穿過了幾個巷子,距離張府的距離也是不遠了,但是當轉過一個拐角之時,眼前的一幕卻是讓他們兩個人都呆住了。
巷子前麵的路口處,一個蒙麵男子肩上正扛著一個女子,快速從那裏穿過,然後消失不見。
說巧不巧,但凡他們慢一步恐怕也看不見這番景象。
但是畢竟已經看見了,而且是在朱景的眼前,再怎麼說也是他的子民,自然是沒有視若無睹的道理。
因此當連方看向他的時候,他便點了點頭,隨口說了一句“盡量活捉”。
話音未落,便看見連方已經邁開步子追了上去,兩三個呼吸不到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巷子口。
想著等在這裏也不是個事,他便順著連方的方向跟了上去。
以他的能力,追上連方,甚至是超過連方都不是什麼問題。
但是畢竟有連方在,這種事他自然不可能親自去,而且以他的身份,就算是沒有連方,要不要去救人也是要掂量一二的。
且不說命有高低貴賤,他若是真的出了什麼差錯,遠比死個普通百姓要糟糕得多得多。
而現在他要跟上去,隻不過是想方便連方稟報情況什麼的,他隻是在安全的地方做做主意就好了。
至於到底能不能救下那名女子,就全都看連方了,若是救不下,也隻能算其命不好。
因此,他隻是不緊不慢的遠遠的跟在後麵。
時間過去一刻鍾,連方已經追出去了兩三裏地,期間也和那蒙麵人交了幾次手。
倒不是連方本事差,作為朱琦的貼身侍衛,他比朱琦還要強,隻是奈何那蒙麵人有人質在手,他處處受製,根本不敢放開手腳。
而那蒙麵人也自知不是連方的對手,並非真的敢對肩上的女子做什麼,隻是利用其做擋箭牌,借以牽製連方。
隻是這樣做短時間尚可,一旦拖下去,局勢便對他極為不利。
肩上帶著一個女子,怎麼說耗力也要遠大於連方,而且自身本事就遠不如連方,若是繼續下去任由體力耗盡,恐怕目的達不到,連人都要栽在這裏。
別無它法,他隻能選擇放棄,所以他將肩上的女子直接扔在了牆角,便打算快速逃跑。
在他看來,他把那女子丟下,連方應該不會再繼續和他糾纏才是。
但是事與願違,連方不僅沒有止步,反而是直接對他展開了更加猛烈的進攻。
心中又氣又怒,他邊戰邊退,同時怒斥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非要對我過不去?”
“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別說我不饒你,任誰看見都不會饒你?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否則休怪我手下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