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姚菱趴伏在床邊,一臉委屈地盯著李新月,一雙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隱隱還有淚光閃動。
與此同時,她努了努嘴,糯糯地說道:“剛才的事,姐姐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的,怎麼會呢?”李新月無奈地搖了搖頭,雖說是一臉笑意,但多少還是有些言不由衷。
小心思被人當麵戳破,她怎麼可能一點都不介意?不過麵對姚菱這個樣子,她的心中卻是生不起氣來。
“姐姐你分明就是怪我,我哪裏會看不出來?如果難受的話,你可以打我兩下,來嘛!”姚菱依舊保持著先前的模樣,說到這裏,還直接抓起了李新月的手,就要往自己身上拍。
李新月的性子她是了解的,別說不會真的打她,就算要動手,挨上兩下也沒什麼,畢竟她練武受的傷多了,李新月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毛毛雨罷了。
積極認錯,佯裝可憐,這可是她慣用的伎倆,用起來可謂是得心應手,所以很快就將李新月弄得沒有絲毫脾氣了。
而且又繼續補充了兩句之後,很快就看到了李新月喜笑顏開的模樣,明明剛剛發生的事情,就好像已經忘卻了一般。
不過沒多說幾句,她就突然間感歎了一聲,“姐姐你的命還真是好呢!”
“這話……是什麼意思?”李新月柳眉微蹙,一臉的迷茫,有些摸不著頭腦。
“很簡單呀,現在張府之中的狀況,對姐姐你的想要做的事情可是天賜的良機呢!”
“什麼良機?”李新月更加迷惑了。
“這事我仔細想過,張家本來是要舉行親事的,而朱九陰差陽錯地被攪了進來,因為這裏麵情況頗為複雜,以至於這樁親事告吹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是這樣的結局無疑是對張家,還是對朱九都是沒有什麼好處的,淪為笑柄不過是遲早的事。
若是說先前還可以結成姻親來避免這種結局,但是現在張家的千金突然間離家出走了,新娘都沒了,這種結局自然是無法避免了。
這看起來是一樁壞事,但其實裏麵卻是藏著一個轉機。
姐姐你父親和張俊義乃是結義兄弟,所以姐姐你便是張俊義的義女,雖然有個義字,但也算是女兒。
他不是要嫁女嗎?趁此機會讓你嫁給朱九,擇日舉行婚事,這樣的結果,簡直是再好不過了!”姚菱認認真真的分析,一臉的專注。
“啊?這……合適嗎?”李新月一臉驚疑,不過聽姚菱分析得頭頭是道,心底裏還是大為激動。
就在先前,朱景答應了她之後,她早已經對了後麵的事情都有了猜測,無外乎就是過幾日回到宮中之後,朱景將她冊封為妃,再多少給些封賞,草草了事罷了。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想過還能有這樣一場婚禮。
拋開形式不論,這可是封後才有的殊榮啊!
深感受寵若驚,她捏了捏玉指,還是弱弱地說道:“這有些荒謬了吧!”
“事急從權,有什麼荒謬的?他就在外麵,我這就去替姐姐你問問。”
“唉……等……不要!”李新月出聲阻攔,手也已經伸到半空中,但是姚菱已經轉身離開。
知道姚菱不會理她,所以不自覺地,她的聲音越來越來越小,幾乎是隻有她自己能夠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