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新月所在的院落中,某個房頂之上,正待著蹲著一個男子。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連方。
先前他前腳把給朱琦的信送出去,後腳就被朱景抓了“壯丁”。
按照朱景的吩咐,他來這裏,一是為了保護李新月父女,二是為了監視,想要探清楚事情的真相。
要知道,張俊義和李暮都曾是大官,所涉及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太小。
不過這一層朱景並沒有告訴他,而他也不需要知道,隻要按吩咐盯著就是了。
先前看到李新月回來,和李暮一起進了他腳下的這所房間,所以他悄悄地掀起屋頂的一塊瓦片,向屋內瞄了進去。
房間內,李暮一臉擔憂的問道:“月兒你這是怎麼了?來得晚不說,還弄得一身傷。”
“也沒什麼大事,女兒隻是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至於身上的傷勢,我已經去找姚菱妹妹看過了,不過是些擦傷罷了,都處理好了。”李新月微笑著寬慰道。
但是看到李暮還是一臉的質疑之色,頗為不信的樣子,便立馬轉移了話題,“爹爹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可能後天就要嫁給他了。”說到這裏,她微微低下了頭,這麼大的事,終究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啊?”李暮驚疑地直接站起了身子,他知道李新月說的是什麼,但是要說嫁給陛下,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要說也是朱景把她封為妃子什麼的。
腦子裏一團漿糊,他不禁問道:“這話什麼意思?是他親口跟你說的?”
“不是,是姚菱妹妹轉述給我的,說是他親自點的頭,婚禮應該就在這張府之內舉行。”
“是嗎?以他的身份,看來此事已成定局了,沒想到,事情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怎麼,爹爹你不是一直盼著女兒有這麼一天嗎?怎麼好像現在有些不開心的樣子?”李新月好奇道。
而李暮並沒有承認,隻是搖了搖頭,嚴肅地說道:“沒什麼,事情到了這一步,便再也沒有回頭路了,以後進了宮,可都要靠你自己了,榮華富貴那裏確實有,可也有自己的艱難之處啊!”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李暮說了一大推苦口婆心的話。
不過畢竟這也是他女兒的終身大事,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雖說無情了一些,但是出嫁前的那一刻,怎麼說也還是有濃濃的不舍的。
而李新月也是認真聆聽,大概過了將近小半個時辰,感覺李暮也說得差不多了,她找了個機會,試探地問道:“爹爹,你和張叔叔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啊?”
“月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暮皺了皺眉頭,瞳孔微微一縮。
白天張俊義才找上門來,現在李新月便問起,他下意識地便懷疑李新月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端倪。
遺旨的事情關係重大,他可是連李新月都瞞著的,至於張俊義,那實在是一個意外,發生了也沒有辦法。
不過此事多一個人知道便多一分禍患,他便故作不知,看看李新月究竟是怎麼回事。
下一刻,李新月便凝重地說道:“我今天在張府的院子中,隔牆聽到有人對爹地有所謀劃,好像要用什麼辦法威脅爹爹,不過那聲音極小,我沒怎麼聽清楚,而且害怕被發現,我也不敢再靠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