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姚菱和朱燁動手,朱景也是在一旁嘖嘖稱奇,沒想到朱燁居然隱藏的這麼深,能夠和姚菱打成平手,而且似乎看起來比姚菱還要輕鬆,大概率還有可能要勝。
這也沒什麼好幫忙的,他便隻是坐在桌旁審視著周邊的局勢。
沒有逃跑,一是因為對方的目標就是他,他想逃也逃不了,二是因為他也沒必要逃,事情都弄清楚了,在這裏直接殺了朱燁,不更幹脆嗎?
當時白程謀逆他可以放過白程的家人,隻是因為白程不過是一個小人物,除的再幹淨也沒有用。
總不能哪裏痛了砍哪裏,那是愚蠢之舉,如今挖出幕後黑手,他自然要將其鏟盡,多留一天,便多一分禍患。
眼前的場麵雖然很亂,但是都在他的把握之中,他來的時候,可不是就隻帶了這麼點人,自是也有其他的準備,他知道朱燁想必也有後手,但是未必有他準備的充分。
就這樣,他氣定神閑地看著眼前的交戰,遠處的隻是隨意地瞥一眼,便將注意力都放在姚菱這裏,說到底,他還是希望姚菱能夠將朱燁打敗。
雖然二人短時間勝負未分,但是很快,他就看到朱燁敗下陣來,捂著胸口,嘴角溢血。
結果是喜人不假,但是卻有些莫名其妙,畢竟朱燁可是沒有被姚菱打中啊!
心中驚訝至極,他更加仔細地觀察,結果很快便發現朱燁流出的血居然是黑色的。
這是……中毒?
朱燁怎麼會中毒?
是……冬兒!
看著桌上的酒杯,他猛然間想了起來,不禁一愣。
很快,朱燁似乎也明白了過來,他目光瘋狂地掃視,最後在朱景身後發現了冬兒,當即冷眉倒豎,怒喝道:“冬兒你個賤婢,為什麼?你為何要害我?”
“我……”
冬兒還想結結巴巴地辯解,但朱景直接起身站在了她的旁邊,颯然道:“你將冬兒稱之為賤婢,你如此待她,竟還想奢求她的忠心?”
說話間,姚菱已經將刀架在了朱燁的脖子上,同時看向朱景,帶著詢問的目光,似是朱景一個眼神,她就會一刀結果了朱燁的性命。
但是還沒等朱景在說話,朱燁便冷笑了兩聲,然後緩緩站直了身子。
看其行動自如,毫無痛苦之狀,竟像是直接解了毒。
這種時候,任誰也不會想看到大好的形勢被逆轉,所以沒有過多猶豫,姚菱便直接手腕用力,帶動長刀砍向了朱燁的脖子。
按理說,姚菱的刀本來就架在朱燁的脖子上,將其殺死不過是易如反掌,但是她不僅沒有傷到朱燁分毫,反而是直接被擊退了數丈之遠。
當身體狠狠地砸在地上的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怎麼飛出來的,她可是什麼都沒有看到,隻感覺胸前傳來一陣無法抵抗的巨力。
艱難地爬起身,看著朱燁身上隱隱泛著黑氣,她胸脯微微上下起伏,眼中帶著些許的恐懼,再也沒有上前。
在她看來,她已經幫不上忙了,剩下的,隻能看朱景了,她相信,朱景一定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朱燁還隻是簡單地以為她怕了,隻是瞥了一眼,便冷笑著看向了朱景:“你的人不錯嘛!居然能把我逼到這一步,這還是女的,是你的妃嬪嗎?放心,我會讓她下去陪你的。”
朱景並沒有因此被激怒,而是微微一笑,說道:“看來我還要感謝你了。”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現在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能如此淡定,真令我意外,你是還有其他準備嗎?不妨展示出來,不然晚了可就沒有機會了。”朱燁邁著輕鬆的步伐,緩緩地走到朱景的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