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蘭迪爾隨著巴爾巴達走進了包廂房間,第一眼就看見了吊在中央的那個巨大的籠子。
這個房間並不算寬敞,格式簡單,隻有四麵青灰石牆和地上鋪就的厚實白色羊毛地毯。
禁魔秘銀打造成的華麗牢籠正懸吊在房間中心。
銀白色的籠子裏有個容貌奇殊俊美的異族男子。
看清楚他的麵容後,薩蘭迪爾禁不住瞳孔一縮,因為那樣貌顯得格外似曾相識的熟悉。
那是一個有著滿頭豔烈如火,仿若飛流直下的瀑布,色澤濃鬱的仿佛流動的血水一樣半透明赤紅發絲的尖耳青年。
粗壯的黑色鎖鏈牢牢禁錮著他的四肢,修長的脖頸上精致的紅寶石黑扣奴隸項圈昭示著異族青年危險性極大的奴隸身份。
一般的奴隸並沒有這麼多限製枷鎖,也隻有危險的奴隸才會被戴上禁魔項圈,單是這含有控製契約的奴隸項圈就價值上千個銀幣,花費不菲。
異族青年尚穿著破爛不堪卻可以看出造工精致,樣式華貴的暗紅紋黑色輕凱,裙甲裂成三段,露出沾著幹涸血跡的白皙肌膚。
兩支黝黑地螺旋狀尖角從發間冒出,一對同樣破破爛爛可見骨節的暗紅蝠翼掛在身後,纖長光滑的黑紅色尾巴上生著有三麵菱刺的尾尖。
薩蘭迪爾擦了擦下巴,目露審視,尖角,蝠翼,蠍尾,的確很像大陸上流傳史詩中的惡魔形象。
他長相俊美英挺,雖不及薩蘭迪爾卻也是大陸上頂級的美男子了,作為一個如此美貌的異族奴隸,單就看他這般的樣貌,怎麼會賣不出去?
而且,他的樣子……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這時,血發的異族青年忽然睜開了一直緊閉的雙眼,向著薩蘭迪爾所在的方向“看”過來。
“人類,你是誰?”血發青年皺了皺眉,“這種味道……你和……”
他忽然注意了到什麼,比如這裏還有其他人存在,於是便斂口不言起來。
薩蘭迪爾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他的眼睛,妖豔的紅眸空洞無神,如同蒙上了一層淺灰霧靄,茫然且沒有焦距地盯著半空。
這個來曆尚不明確地惡魔青年明顯是個看不見地瞎子。
這對於奴隸來說的確是個很大的缺陷,難怪會無人問津。
在玄黃大世界時失明的修士其實對眼睛並不是很看重,也有很多治療眼疾眼傷的靈丹妙藥。
而在艾澤拉斯大陸卻並非如此,大陸上最擅長治愈地多是光明教庭的牧師,然而牧師或可讓重傷痊愈,斷肢重生,對目盲肺癆心疾這一類頑疾卻是束手無策,毫無見地的,絕大多數得病的人都隻能徒勞等死,基本上一生都沒有獲救的希望。
“這是五百金幣,你拿去。”薩蘭迪爾從藍晶手鏈中拿出一袋金幣拋給巴爾巴達,表示他買下這個異族奴隸了,擺擺手示意奴隸販子先出去。
巴爾巴達眉開眼笑的數著那袋黃澄澄的金幣出去了,臨走時先貼心地帶上了門。
至於買主到底想做什麼,那關他何事?有錢拿,還能把貨物出手,這何樂而不為?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薩蘭迪爾好奇地打量著和星恒氣息相似,連相貌都相差不遠地的紅發異族青年,饒有興趣的繞著他走了幾圈。
薩蘭迪爾在玄黃大世界地那位師尊有一頭契約神獸,那是一頭有金龍血脈的紅鱗蛟龍,它的名字就叫星恒,魔尊大人雖然日天日地,卻不會照顧孩子,年幼時林玄幾乎是星恒照顧著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