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姐妹各自獨立是很久之後的事,她大可不必煩惱,早晚她也是要成親的。大蘭是認同門當戶對的,要是門第相差太大,雙方沒有共同語言不,一方肯定會為了維持關係付出巨大的犧牲,長久下去關係很容易失衡。這種門當戶對也不僅僅體現在物質上,其他方麵也得相差不大。
就像當初家裏給她尋摸相親對象時,對方至少得是大學畢業,也會挑對方的職業,企業家之類的應該跟大蘭聊不來。大蘭自己也默認了這些條件,哪怕偶爾腦子發熱的時候會想著是不是也能找個特立獨行的藝術家,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她就不是一個能一直包容忍讓的,她自己還是一個孩子呢。
現在要按前世的標準找肯定是不行的,她現在的條件,能找到一個識字的就已經很不錯了。可是一個隻識幾個字的農夫,她想想都覺得跟對方沒話聊,都不到一塊兒去這日子還怎麼過?
再想想她努力讓自家弟弟養成的衛生習慣,她覺得在村裏少有漢子能這麼講究的。要是看著都髒,她還怎麼跟他去過日子?這個她絕對不能忍。還有那些大男饒臭毛病,她覺得自己肯定也忍不了,讓她跟這樣的人成親她還真不如死了算了。
唉,到時候看吧,總能想出辦法來,大蘭安慰自己。
腦子裏想了一圈,她又有點困了,想再睡時她忽地覺得今夜裏有點熱,莫不是寒流要來的前兆?好像不太像,她感覺了一下,發現是自己右邊睡著的蘭過熱。她這才驚覺蘭發燒了。
穿越過來之後,大蘭已經不止一次遇到弟弟妹妹生病,她都有處理經驗了。一發現蘭發燒,她就照流程給她降溫,不過這次蘭的病症好像比前幾次嚴重,她照顧了一個時辰也沒見她的體溫降下來,反而覺得她的熱度好像更高了。
這可怎麼辦?她心裏也慌,卻隻能強作鎮定熬著時間照顧她。
又過了一個時辰,她感覺蘭的燒還是沒退,一時不確定是不是要去叫王九。到底孩發燒送醫的確切標準是什麼,有沒有人能告訴她?她怎麼就不記得問一問王九,要是以前問了現在就不用慌了。
但是這麼一直高燒燒下去肯定是不對的,她能感覺得出蘭這次發燒不同先前她遇過的情況,想了想,她還是覺得得去叫王九。
打開房門,淩晨的空氣凍得她打了個寒顫,她記得白明明沒有這麼冷,怎麼早上穿同樣的衣服她會凍得直打哆嗦。好在王九家不遠,她跑著過去應該也不冷。
正這麼想著,她聽到院外有些動靜,像是有什麼東西跑過。她警覺地豎起耳朵僵在原地,總覺得外麵站著某種野獸。家裏自從開始養雞,她就一直擔心有野獸上門,幸好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也不知是家裏的荊棘圍牆阻擋了野獸還是沒到野獸下山的季節。
春夏山上野物多,動物也不會出深山覓食,隻有到冬吃食少了才會有野獸下山到村裏來。
北坡村這兒還算好,她外祖家所在的山林子村野獸進村是常有的事,所以村裏有好些獵戶,她的兩個舅舅雖然不是獵戶但也知道怎麼製皮子,也曾在山上打到過野兔。大蘭私以為李氏的彪悍也是從應對野獸襲擊的恐懼練出來的,蘭深得李氏真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