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不過這裏的人煎藥,硬撐著自己的病體,去拿了些藥材,自己的小廚房親自看著。
綠環見她這般,趕緊將她手上的活計搶來,滿是心疼的說道:“夫人,你這是做什麼啊,您要是覺得哪裏不舒服,叫我們來就好了。”
君雙雙搖了搖頭:“這府邸上下,很多人我都不能相信,隻有我們兩個,若是不謹慎小心一點,我怕是早早的過去陪三姨娘了。”
她現在滿腦子混沌,連自己說什麼都搞不清楚,隻知道凡事親力親為要好一些。
“是。”綠環明白了君雙雙的意思,給君雙雙加了一件衣服,自己也跟著在旁邊候著。
“我病了這件事,誰都不要說,趁人之危的勾當可少不了。”
“奴婢明白。”
君雙雙現在可謂是謹慎的緊,她還要想辦法救出相思,可不能自己先倒下了。
下午的時候,林子桉的隨從福子來了,說是將軍有請。
君雙雙化了一個妝,補了補臉上的血色,跟著拒絕了:“怕是今日去不成,我……還有些事情沒有做完。”
福子一看這種情況,了然不少:“嗯,夫人還是先行休息吧,我這就去回稟將軍。”
綠環滿臉擔心:“福子好像是發現了什麼。”
“他又不傻,自然是發現了的。”君雙雙坐在床邊,慢條斯理的解釋道:“他效忠的又不是別人,是林子桉,林子桉才沒有那個閑心想要害我,我這病要不了兩天就能好。”
“真的嗎?”
君雙雙便讓她隻管放心,也不怪綠環擔憂,在這個時代,醫術遠遠沒有現代科技發達,一場風寒要了人的命的不在少數。
她自己相信自己的抵抗力,也相信自己的醫術,不過就是普通感冒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隻不過她從小就有個習慣,隻要一生病,就覺得渾身都是委屈,哪哪都不好。
沒理由的就是想要無理取鬧,把所有的委屈全部哭出來。
所以還沒一會兒,君雙雙的眼睛裏已經蓄滿了淚水。
綠環的心也跟著揪在一起:“小姐不哭,綠環在呢。”
她這個樣子實在是丟人的緊,就把被子蒙過頭,偷偷摸摸的哭。
林子桉正在書房裏,聽到福子來的時候回稟的話,不由得皺了皺眉:“病了?”
“聽著聲音好像是的。”
林子桉拿著筆,在公文上批注著什麼:“既然是病了,為什麼不說?”
“將軍,夫人好像是不想讓人知道她病了。”
“哦?”林子桉停下了筆,有些疑惑。
“今日小人去見大夫人的時候,大夫人難得的敷了粉,顯然是不想讓小人看出什麼端倪來。”福子停頓了一下,尋求林子桉的意見:“將軍,您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