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雙雙看著路過商販上的舞姬,舞姿妖嬈,一派好風光。
她正想轉過來打趣林子桉,卻瞥見了一閃而過的目光。
是誰在那兒?
她愣了一下,想找出是誰在看她,那道目光卻消失了。
“怎麼了?”林子桉察覺到她狀態不對,低聲問她。
“不知道。”君雙雙搖了搖頭,神色複雜,“我這一路,總覺得有人在觀察我們這艘船,但我想找又找不到,不知是不是錯覺。”
林子桉神色一凜,裝作無意的往對麵搜尋。
“找不到的。”君雙雙按了按太陽穴,“我仔細看時已經沒了,我自己都不清楚是不是錯覺。”
“寧可小心點。”
林子桉和君雙雙不著痕跡的退回了船艙。
“我讓人快些開船,爭取早點到嶺南。”
林子桉神色嚴肅,正打算下去通知侍衛。
“這個給你。”
君雙雙不知從身上哪兒找出來個藥包,你把這些東西,吩咐人塗到我們房間的窗沿和門邊。
“這是什麼?”
“龍水草。”
君雙雙笑了,這是她原先在宅子裏調製的。
本來是打算用來對付君憶蓮的,怕她安排人來弄玉院使壞。
“這草沒什麼毒性,隻是人如果沾了它,會在身上起紅色的印痕,一般不會引人發覺,看見了也隻以為是不小心磕到碰到的。”
“好,我這就吩咐下去。”
後來幾天,君雙雙梁文林子桉三人,總能被看見躲在書房裏討論事情。
外麵的侍衛,時不時能聽到“鼠疫”“嶺南”等字眼。
人心浮動,第三天就有人憋不住了。
“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林子桉和君雙雙坐上位,咂了口茶,看著地上跪著的幾個人。
幾個侍衛強著脖子,麵露慚愧之色。
胳膊或者手腕處,都有紅色的痕跡。
幾人無不是林子桉手下的親衛兵,隨他南征北戰四處遊蕩的。
“若不是此事,我還真沒想到有人能在我這兒安插人手。”林子桉摔下茶杯,水濺到了底下人的眼中,卻沒一個人敢動。
大家都知道,林子桉這回是真的生氣了。
“將軍.……”一個侍衛猶豫著開口,“我們對不住您,隻能以死謝罪了。”
林子桉冷哼,“還不肯說?你們後麵的主子好大的能耐。”
君雙雙見底下幾人,臉上愧疚之色不似作偽。
“他們估計不是不想說,隻是家人老小可能被人捏在手裏,故此不敢說罷了。”
另一個侍衛跪下給林子桉狠狠磕了幾個頭,“我們這輩子欠將軍的,無以償還。隻是家人老小,身家性命掌握在賊子手裏,實在是不得不如此。”
“何況,不是我們不想說。”侍衛無奈道:“背後的人每次聯絡我們,都蒙麵示人,根本不知來曆。”
君雙雙指背敲了敲桌子,和林子桉對視,“行事這麼謹慎,就是為了探聽我們的談話?”
林子桉微一額首,“看來我們這次行程,確實在許多人的注視之下。”
正拷問之際,門外卻有多人大聲呼喊,奔走相告,腳步聲來來回回。
“走水了!走水了!快來救火啊!”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