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旁邊的人實在太多,數十雙眼睛眼巴巴瞧著,實在不是個適合問這些的地兒。
嘉康搖了搖頭,目露關切,“不說這個了,你最近怎麼樣,進來可有瞧見福樂,她可有為難你?”
她是聽說過上回福樂誣陷君雙雙的事的,故有此一問。
“她哪兒為難的了我。”君雙雙想起剛剛臨走時福樂氣成豬肝色的臉,不禁覺得可樂。
反倒是嘉康蹙了蹙眉,柔弱的眉宇裏滿是擔憂,目光遊移,“她不是個好相與的性子,上回害你不成,心裏不知憋著什麼壞呢,恐怕還要再設計害你,你也該小心點才是。”
君雙雙心裏慰藉,“我明白,總歸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福樂不好相與,難道她就是什麼聖人性子不成?
泥人尚有幾分血性,若逼急了,她也不是什麼好糊弄的。
嘉康歎了口氣,“福樂自幼比我更受父皇的寵愛,性子自然刁蠻了些,她生母靜妃位列四妃之首,形同副後。宮裏沒有皇後,她權勢滔天,恐怕會為福樂出頭,你得小心些,別被人抓著由頭。”
“靜妃?”
君雙雙揉了揉眉心,“那個宮女出身的……?”
民間傳聞,這靜妃是宮女出生,原本在禦膳房當差,偶然間被當今聖上瞧見,驚為天人,可謂是步步高升,獨享椒房之寵,順風順水地做到了四妃之首,其所出的女兒福樂,也女憑母貴,在陛下的寵愛下嬌縱異常。
隻是自先皇後去後,後位空虛,這靜妃再如何得寵,也未能再進一步。
“是了,她可不是個好性子。”
嘉康還沒細說幾句,便被身後的丫鬟叫走了。
宴會很快開始了,君雙雙路過林老夫人和身後的女眷,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林老夫人斜著睨了君雙雙一眼,“這麼長時間才來,不知道在哪裏廝混。”
二夫人孩子剛出生沒多久,離不得人,現在還在家裏,隻有三夫人此次跟著林老夫人來了宴會。
滿府裏數這個三夫人最特立獨行,她來曆成謎,素日裏也不愛與大家來往,就自個兒守著個小院子,也極少出來。
君雙雙來林府這段日子,就沒見過她幾次。
“老夫人誤會了,我剛剛在與嘉康公主說話,您若是不放心,大可以去問她。”
君雙雙挑了挑眉,坦然地回應林老夫人。
林老夫人語塞,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扭過頭看著上方。
君憶蓮被林老夫人拉著坐在手邊,三夫人的位置緊挨著君雙雙。
“你倒是能言會道,變了許多,和以前頗不一樣。”
君雙雙回頭,三夫人扭頭正盯著她瞧,兩人的視線對上,三夫人笑的頗有深意。
“弟妹說笑了。”君雙雙拎起麵前的茶壺,給自己斟了盞茶,“人都是會變的,誰會一成不變呢。”
“人都是會變的?”三夫人收回了探究的眼神,隨意笑了笑,似乎隻是隨便挑起一個話頭,並沒有什麼深意。
兩人停止了交談,沒多久宴會開席,皇帝和諸位大臣紛紛落座,林子桉順勢坐到了君雙雙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