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最好了!”福樂高興地下了位置,給靜妃恭敬地行了個禮。
“那我就等著母妃的好消息了!”
話剛說完,福樂轉身步伐輕快,路過君雙雙身邊地時候又輕又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徑直離開了。
靜妃對著身旁侍奉的姑姑說:“翠竹,你看看這孩子,這麼大的人了也不讓我省省心。”
老姑子連忙賠笑,“公主心思單純,這也是好的。”
“就是她心思單純。”靜妃拿起桌上的茶盞,輕輕地撇開茶杯上的浮著的茶葉,“我才要為她籌謀一二,不能讓她輕易被不知名的東西輕辱了去。”
“娘娘說的是。”
“喲,大夫人怎麼還跪著。”靜妃輕咂了一口茶水,皺了皺眉頭恍然大悟似的,“你個老糊塗的東西,我忘了你也不趕緊提醒提醒,白讓大夫人跪了這些時候。”
翠竹忙道:“是奴婢的錯,竟也忘了這事,實在該打。”
君雙雙在翠竹和相思一左一右的攙扶下起身,坐到了旁邊的位置上。
腿已跪的有些麻了,晚上回去恐怕得腫起來。
君雙雙不露聲色,低垂著眸子。
心知靜妃此次是設下了場鴻門宴,剛剛那些話哪裏是說給翠竹聽的,分明是在告誡她不要和福樂搶東西呢。
“本宮素來聽說大夫人的名聲,百聞不如一見,此次冒昧地把夫人請過來,不會叨擾了夫人把?”
君雙雙淡然地喝了口翠竹呈上來的茶水,不得不說不愧是最受陛下恩寵的甘泉宮,茶水也是一等一的雨前龍井。
“自然不會。”
“那就好。”靜妃卸下護甲套,撚起一粒瓜子,仔細地剝了起來,“上回宮宴遙遙地也見了你母親一麵,看著是個好性子的,不愧能撫養出你和你弟弟這般人物。”
君雙雙猛地抬起頭,又強硬地逼迫自己低了頭,輕輕點了點頭。
“母親一向是好性子的。”
靜妃慢條斯理地剝著瓜子,纖纖玉指一顆顆地將它們放進旁邊的小碟子裏,“說來,你弟弟讀書向來好,他的詩文本宮也是略有耳聞,今年也該參加會試了吧。”
“是。”君雙雙心裏沉甸甸的,麵上卻不露聲色,視線對上靜妃的眼。
“別那麼緊張的看著本宮。”
靜妃嫻靜地笑了笑,眸子沉靜的宛若一潭死水。
“不過是和你聊聊家常罷了,沒什麼旁的意思。”
君雙雙一言不發,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雙腿的線條卻緊緊得繃著。
“說起來,福樂倒也和你一般的年紀,卻不如你懂事妥帖。”
靜妃也不在乎君雙雙有沒有回應,自顧自地說著話,“當年本宮懷著福樂的時候,章妃……哦,你興許沒聽說過,那是陛下宮裏的老人了,早十多年就被杖斃了。她在我隨身帶著的香囊裏放了麝香,我日日帶著,雖然劑量小又提早發現了,但福樂出生的時候還是先天孱弱,大夫都說她活不過周歲。”
“那個時候本宮就發誓,一定要讓她過的平安幸福,她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