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川一躍而上翻到了馬背上,拉緊手裏的馬韁,用餘光掃了眼四周騷動著的草叢。
侍衛見狀心照不宣的和他相互打了個招呼,兩個人一點頭,邊聽到:“駕……”
隻見兩個人帶著隨行的人分開兩隊一個朝南,一個朝北去了。
草叢中隱藏著的人再也安耐不住了,領頭的低呼著:“兵分兩路,別跟丟了。”
讓他們想不到的是,他們剛分開,就分別被嶽川和他的侍衛的圍剿了。
一把冰冷的刀刃直抵他們脖頸處,冰冷地滲透了骨髓,領頭的男子不由地心生寒意。
“說,誰派你們跟蹤我們的。”侍衛的刀已經嵌入了刺客的脖子的肉裏,血,瞬間沿著刀刃留了下來。
刺客有些緊張的吞咽了幾次,不語。
一臉淡然的嶽川笑了笑:“你們應該是玄荊國的子民吧?”
“不,我們不是玄荊國人,不是……”剛才那個緊張的刺客,連忙解釋。
但話剛一出口,他的口音已經證明了他就是玄荊國人無疑。
那名刺客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嶽川給套了話去,有些懊惱,憤憤不平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要殺要剮隨便你,休想從我嘴裏知道任何消息。”
說完,他閉上了眼睛。
嶽川用手輕輕拿開侍衛架在他脖子上的刀:“你死了,倒也痛快,一摸脖子的事,可你的家人,怕就沒你這麼幸運了。”
“你……你膽敢動他們,皇上是不會放過你的!”聽到嶽川拿家人的性命威脅自己,那人近乎崩潰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拔刀刺向了嶽川。
侍衛眼疾手快三下兩下把他製服。
其他人眼瞅著事情敗露大勢已去連忙跪地求饒:“攝政王殿下饒命,饒命啊!
“有趣!你們知道我是玄荊國的攝政王還敢跟蹤我,膽子不小啊。”
嶽川若無其事地瞥了眼地上的人跪成一排。
他當然知道,他們是沒有這個膽子,但玄荊國的皇上借給他們膽子了。
幾個人瞧著嶽川不語,嚇得瑟瑟發抖。
從玄荊國一路跟到寧源國,他們怎麼就突然被發現了?
“前陣子寧源國皇上的龍船失火之事,也是你們下的手?”嶽川在他們麵前來回走動著,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
他們幾個相互看了幾眼,猶豫著要不要說。
站在一旁的侍衛有些惋惜的歎了口氣:“寧源國的皇上和瑜王都在查此事,你們現在不說,早晚也會被他們查到,到時候咱們高高在上的玄荊國國君會為了你們幾個人的命去得罪寧源國國君嗎?”
斷然不會。
政權中,老百姓的命不值錢,他們也隻不過是替罪羔羊罷了。
隻要寧源國皇上查到他們玄荊國,皇上肯定把他們推出去頂罪,這一點他們自己也很清楚。
“你們的家人,我會派人保護他們,你們放心。”背對著他們的嶽川給了他們所擔心的承諾。
嘰嘰喳喳的小鳥打破了寂靜的林子,嶽川依舊在等他們的答複。
他絲毫不介意他們多考慮一會,他不強迫於他們,也不施壓給他們,可越是這樣,他們越是心中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