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蔣風又在茶樓內擺一壺清酒,外加一小碟花生米喝得爛醉,燕天霖由店外一臉陰鬱進入,一抬眼就望見坐在不遠處拐角裏,一副醉生夢死樣的蔣風,當即便沒好氣的快步上前衝他抱怨大喊。
“喝喝喝,我說你可再別喝了啊,這都什麼時候了。”燕天霖抱怨間還徑直上手,於蔣風手中搶下了他那剛剛仰頭一飲而盡的青玉酒杯。
“哎呀,我說燕掌櫃,您這一大清早的,又發得哪門子無名之火啊?”蔣風醉眼朦朧的望一眼燕天霖,當即沒正行的嬉笑調侃詢問。
“我怎麼了,哎,你也不看看,你那個前東家花家的茶樓‘來客’,眼下搶了我‘燕雀’多少客流生意啊,這都快到晌午了,你看看店裏現在才幾個人啊?”聽著燕天霖的嘮叨指責,蔣風原本還掛著笑容的臉色瞬間耷拉下來。
他一邊為自己又斟一杯清酒,一邊滿眼哀怨的回應:“說起這事,我比你還要奇怪,誰知那個一向蠢笨的千金大小姐到底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不但變得聰慧機警起來,眼下還突然多了這麼多經商點子。
說句實話,要不是她還是那張臉啊,我都有點懷疑,這千金大小姐,會不會是被人如假包換的,換了另一個全然陌生的人。”
“我說你就別再指責你前東家了,當初,可是你跟我承諾,說你每日給我這茶樓,帶來三成客流和生意,我才每月給你反一半的利潤。
可是現在,哼,自從你被花家趕出門失勢之後,這一個月,你別說給我帶生意了,光你自己每天在這吃吃喝喝,都已經欠了我一錠銀子了。
所以你現在跟我說說,你準備什麼時候給我結這虧欠的飯錢還有茶錢啊?”蔣風一聽燕天霖這完全是問他要賬的架勢,當下麵上神色瞬間陰沉下來。
“燕掌櫃,你這陣跟我落井下石,你這做人會不會太不厚道了?”
“哼,比起做人,我是個商人,當然更看重經營貿易,利益虧損,你現在既然給我帶不來利益了,那我也就沒必要跟你再講人情了吧?”燕天霖這時儼然一臉專屬奸商的陰險狡詐嘴臉。
蔣風見狀到也在意料之中,不屑冷然一笑,隨之感慨:“果然是常言所說,世態炎涼,人情淡薄,這就是實打實的人走茶涼吧?”
“你也別覺得委屈,畢竟你蔣風之前做事,可比我更現實殘忍的多。”燕天霖當即嘲弄一笑的回應。
蔣風聽此端起酒杯將唯剩的清酒一飲而盡,之後“嘭”的一聲,大力將酒杯放在桌麵之上。
緊接著,就見蔣風一對犀利如獵鷹的雙眸,冷然凝望向燕天霖,並用同樣冷漠且帶有威脅的口吻向燕天霖放話:“燕掌櫃,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將之前替你做過的諸多肮髒交易,還有不良競爭內幕全數公布出去,也應該是對你無礙了吧?”
“你!”蔣風這一威脅,當即嚇到燕天霖麵色驟然一青,蔣風見他嚇到遂得意而笑起身,快速湊近到燕天霖麵前低聲勸慰。
“燕掌櫃,你可別忘了,我們兩現在是拴在一根繩上的,我蔣風要是不好,那也定當會拉著你燕掌櫃先給我在下麵墊著,反正我眼下一無所有,我可沒什麼好失去的,但燕掌櫃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