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花夭夭內心對黃道的氣憤之意,便又瞬間難忍冒起,也是因此還不由自主的握緊了雙拳,而身側的寒宵自是看出了她的這番隱忍舉動,因此,當下也立刻開口衝她吩咐起來。
“那花兄,你去找那菊姐看看,今日多給我們備點好酒好菜,趁著這個機會,你可要好好來欣賞一下翩若姑娘天外絕音般的演奏了。”麵對寒宵這突如其來的誇讚,翩若當下就羞紅了雙頰,趕忙躬身行半蹲禮惶恐回應。
“王爺過讚了。還有,要是備酒菜的話,那翩若去吩咐即可。”
“哎,不用,就讓花兄去吧,隻因她頭回來這地,也有出於好奇想四處轉轉的想法,是嗎?”寒宵卻立刻打斷,隨即側目轉臉意味深長的望向花夭夭。
花夭夭自是心知肚明,為此快速起身做個抱拳禮回應:“那當然,王爺,千兄,我去去就來啊。”
話說到這裏,花夭夭隨後一個不經意抬眸卻正好望見那翩若,正雙目含情脈脈,癡癡然的凝望著寒宵出神,瞬間心中就突然冒出一個驚訝想法。
“哎呀,看來這翩若,是對這大王爺傾心相對了啊。”
隨後,待花夭夭走出房間門,身後房內已經響起了翩若彈奏古琴的聲音,琴聲韻律低沉婉轉,備顯清冷孤寂。
實話說,古琴的音色聲響,到真與這喧鬧叫囂的風塵之地格格不入,但不知為何,由那翩若姑娘彈奏出來後,花夭夭倒覺得尤為貼切應景。
緊接著花夭夭順著之前的記憶,快速來到上次偷聽的後院偏門處,不出所料的是,偏門上掛了一把銅製大鎖,花夭夭見此情景,當下便於原地不住彷徨走動起,思考著該如何進入這院中才好。
她把耳朵貼在門板之上,企圖聽聽這院落中是否有所響動,然出乎意料的是,此時的院內極為靜謐,全然鴉雀無聲。
“哎,真是,這該怎麼辦啊,也不知道上次被抓來的那個姑娘現在狀況如何,還有沒有繼續被關在這裏呢。”聽著聽著花夭夭心內,便禁不住一陣糾結念叨起來,而就在她於原地各種輾轉往複時。
這時忽聽遠處傳來一陣人群走動的動靜,花夭夭一聽這響動當下迅速四處張望一番,隨後找了一突出的牆圍後躲了進去。
“快,給我快點走,你這小賤人,竟然敢咬傷客人,看我今晚再怎麼好生教訓你。”此刻,聽得菊姐極為氣憤的喝令聲響起,花夭夭便於牆邊探出腦袋偷偷觀望。
借著不遠處三四名小廝舉著燈籠燭火的照耀,就見一麵容清秀,但臉色蒼白憔悴,身材瘦削的女子正被兩名小廝拖拽著向那小院內而去。
“我不去,我不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那女子滿麵淚痕,竭盡全力不住掙脫掙紮著。
然麵對她的叫嚷掙紮,菊姐當下就上前一個耳光大力猛摑而上:“小賤人,你還敢在這裏叫。”說著又順勢塞了快手帕到那女子口中避免她叫出聲來。
緊接著回眸怒視一眼押解那女子的兩名小廝,怒氣滿滿的嗬斥:“快把她帶進去,別在這叨擾了其他客人,等晚些時候沒人了再好好教訓她。”兩名小廝聽令當下隻一臉麻木的機械性拖拽著那女子進入院中。
而這一幕場景卻全數被花夭夭淨收眼底,而讓花夭夭有所驚歎的是,今天所見的這名女子與先前上一次所見之人竟是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