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永遠都那麼傲嬌,說句好話聽能死啊。”花夭夭此刻於心內隱忍不住抱怨起來,而就在這時寒宵順手將看完的那幾張紙重新遞還給花夭夭。
“所以王爺,我們眼下該怎麼辦?”花夭夭一邊盯著紙上所寫的內容,一邊禁不住的再向寒宵提起疑問。
花夭夭手中紙上所寫的內容大體交代了,現在那怡香院西偏院的後院小院中,一共關了三名姑娘。
一個就是花夭夭今晚所見,那身材瘦削,因不願接客而咬了客人遭到菊姐暫時關起來的女子名為顏夕月,聽說是在十日前,被那黃道不知從哪弄來賣給了菊姐。
那姑娘生得溫婉大方,但卻從被抓進來的那天起,就一刻都沒停止過反抗,而菊姐馴服這些姑娘們的方式也很簡單粗暴,無非就是在前三天先關起來不給飯吃,第四日逼他們就範,如不肯就少不了一頓皮鞭,有時可能還會加上私刑。
這顏夕月挺過了十日,卻仍舊性情執拗剛烈,為此今日才讓花夭夭又偶遇了那一幕場景。
而花夭夭上一次在怡香院所見的,那名長相偏異域風的女子名喚芷蘭若,聽說年歲不到十五,因菊姐打算把她專門俸給駐守在邊疆的副將柯然,為此這幾日也僅僅是關她禁閉,沒有讓挨餓,也沒有打罵施刑。
除卻這兩名,那小院中還關著一約摸在一月前被黃道帶來的女子,人稱麗娘,樣貌驚豔,風姿綽約,可以說絲毫不遜色於怡香院的頭牌翩若。
但自從她進那後院以來,前三日鵲靈還偶然見過她的身影,但這段時日,可以說是已經完全沒見過她的蹤影了,也不知那人現在到底是生是死。
“根據這紙上交代的情況來看,一切都是那黃道和菊姐在私下進行的倒賣年輕女子的非法勾當啊。”寒宵這時很快補充,花夭夭聽聞隻悵然長歎口氣。
“是啊,這些女子們當真一個比一個可憐,王爺,我們可一定要救救她們啊。”花夭夭這時再度充滿同情向寒宵懇求起來。
“救是當然,但眼下,我們僅憑這鵲靈的一紙口供,是無法貿然前去救人的,畢竟,我想這黃道和那菊姐在買賣這些女子的手續上,一定會盡可能偽裝的合理合法。
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那就算以我這順民王的身份出場,也是不能強令他們放人的。”寒宵當下如實向花夭夭解釋起來:“更何況,聽說這黃道背後,還牽扯到了駱家的勢力啊。”
“王爺,我說你該不會是忌憚這駱家了吧?”花夭夭聽到這裏見寒宵一臉恍惚神色,便立刻故意試探詢問起來。
而這一問自是很快遭到了寒宵的一記冷眸注視:“這事是怕不怕的原因嗎?一切事情不都得按照理法來進行。”
“理法?自古理法都是立給講理之人,而保護為非作歹之人啊!”花夭夭一聽這說法當下不由自主脫口而出。
“你!”寒宵顯然沒想到花夭夭一介女子會說出此等大膽言論。
“所謂理法,理在包容權貴,法在責令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這些女子眼下正在經曆何種水深火熱,那些製定理法的人才不會去體諒同情,但我同為女子,是對這些有很深感悟觸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