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花當家。”一聲突兀的呼喚,終究是打斷了這短暫的美好時光。
寒宵與花夭夭聞聲轉臉望去,此時就見文墨正站在不遠處,以一臉極為震驚的神色愕然注目著二人。
“啊,你回來了。”寒宵一見文墨當下便迅速拉下臉來,恢複以往高冷疏離的神色舉止,隻不過此刻沾了滿身的泥土雜草,到讓他看上去與這神情舉止,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噗!王爺您這是怎麼了?”文墨當下望一眼他身上的汙漬,頓時抑製不住被逗笑起來詢問。
寒宵頗為難堪的低眸凝望一下自己亂糟糟的狀態,隨後依舊故作高傲的伸手一指花夭夭懷中的白兔說。
“昂,因為本王晚上想吃兔肉了,所以這才在剛剛等候的間隙,專門逮了隻兔子回來。”
“王爺,這兔子你可不能吃啊,這麼可愛的,我可要拿回去好生養著了。”花夭夭一聽這話當場條件反射的大吼反駁,寒宵瞬間無言以對,而文墨則再次倍感逗趣一笑的衝兩人回應。
“王爺,那現在要回去嗎?”
“嗯。你去拿上那涼亭中剩下的野果,我們采了好多,可以晚上回去吃了。”寒宵簡短吩咐後,也不等花夭夭反應,就隻身快速向馬車方向而去。
“哎,王爺,等等我啊。”花夭夭見狀,當下也忙抱著那隻野兔快速跟上。
而此時待寒宵走到車前時,他下意識停住腳步,隨後回眸望一眼身後剛剛待過的涼亭方向,花夭夭也隨之順著他的眼神回眸望去不解詢問:“王爺,怎麼了?”
“哦,沒什麼。”但寒宵未在多言,立刻轉身上了馬車,花夭夭則也是抱著那隻雪白色的小野兔緊跟其後而上。
隨後的路途中馬車一路顛簸,但花夭夭在這顛簸之中,卻極為享受的與懷中的小野兔自言自語了一路。
寒宵見她這副怪異奇特舉止,雖然滿心無語,但很是詫異的是,他更莫名覺得花夭夭的這番舉動,竟然有幾絲可愛之感。
可愛?這是什麼鬼感覺啊?寒宵當即對心中突生的這種感覺感到懼怕,並連忙在心中抵觸抗拒,強力勸說自己可萬不能被這沒有規矩束縛的土匪幫小丫頭,帶偏到溝裏去。
之後回到酒樓,寒宵一回來就直向酒樓頂層,自己所住的豪華套間走去,準備先換下自己這一身泥濘的衣衫。
而花夭夭當下,則抱著她那隻通身雪白的小野兔,開心雀躍的直奔後廚而去。
隨後待寒宵換好幹淨衣衫,當下便直衝桌案邊開始磨墨鋪紙,文墨也在此時隨後緊跟而來,剛一進屋就衝寒宵立刻開口,稟告剛剛打聽到的有關南疆之戰的具體詳情。
“王爺,根據探子來報,南疆統領常祖和副將柯然,兩人選擇羌域領土分界線上的烏禹山為行軍之道,有常祖帶一主部隊從主山路由北向南進發。
而柯副將則帶一小隊精兵,先由北抄小路到東側伏擊,待主部隊於向南而來的羌域精兵交鋒時,他們再見機行事。”而就在文墨講述間,寒宵當下也快速揮舞起手中筆墨。
隻寥寥數筆後,一張秀美瑰麗且坐標精準,連行進軌跡線都明確標出來的行軍平麵圖,便赫然出現在文墨麵前。
“哇,王爺,您這居然都畫出來了。”
“我們今日踏青所去那地,從那高處涼亭上望去,正好可以遠觀的烏禹山的大致全貌。”寒宵解釋間輕緩放下筆墨,文墨這時才瞬間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