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淡淡地答道。
紀謠收回自己的目光,有些對自己感到無奈,真是太過專注於媽媽的案件了,怎麼隨便看到一個人都能想到她。
病房裏又恢複了熟悉的寂靜,甚至隻能聽得見女護士把一顆一顆藥倒在盤子裏的聲音,紀謠已經習慣這樣的環境了。
“紀小姐,明天就要手術了,對吧?”
紀謠有被驚訝到,但很巧妙地把自己的驚訝掩藏在了眼睛裏,溫柔地回答:“嗯!是的。”
“來,紀小姐生得這麼美麗,可一定要手術成功啊!”
女護士笑著,將準備好的藥送到她的手上,雖然女護士戴著口罩,但紀謠知道女護士應該是微笑著的吧。
她感覺得到,從語氣裏,透露著一股顯露無疑的愉悅。
“好的,托你的福。”
就算是照顧了她時間最長的小蘭,也很少會和她搭話,紀謠對眼前這個女護士有些好奇,目光剛要對上,女護士便轉身離開了。
她看著女護士離去的背影,隻淡淡一笑。
張老從手術前四天就叮囑自己要按時吃藥,這是他特地為紀謠配的,叮囑的時候好像還很嚴肅,紀謠不由得搖頭,張老這人平時就喜歡誇張說話。
不一會兒,她就感到頭昏昏沉沉的,可能是吃了藥的副作用,紀謠漸漸地睡了下去。
再醒來的時候,夜幕已經拉下,奇怪的是黎淳和司空逸都來了,葉司寒一如既往地占據了離她最近的位置,目不轉睛地看向她。
這段時間,葉司寒變了很多。
他好像不再像以前那樣鋒芒畢露,更懂得如何收起自己的光輝,隻照耀身邊的人,紀謠看到他,就有一種出奇的安心。
“你們怎麼都來了?”
她感到自己說話好像很費力氣,但習慣性地調侃,擠出的幾絲笑容讓眾人看了卻很是心疼,她正想支撐起來,但是沒有力氣。
一隻有力的手很是適時地出現,扶著她,葉司寒無言地幫她扶在了枕頭上,看著紀謠的模樣,他是最難過的那一個,隻恨自己不通醫術。
“謠謠,你覺得身體怎麼樣?”
黎淳本來不想讓她覺得壓抑,打算歡樂一些,沒想到開口卻難以輕鬆,司空逸都忍不住看向了黎淳。
“好啦,不用擔心,張老說了,明天我做完手術,就可以像以前那樣,鬧得整個高城市都不得安寧了。”
紀謠調皮地笑著說,但眾人都看得比較,她的臉色比前幾天不好了許多,不擔心是絕對不可能的。
大家很是配合地跟著笑了起來,但很快都變成了苦笑,然後沒了聲音,紀謠也覺得自己很是無趣。
“你還想怎麼鬧?回家了讓你鬧個夠。”
葉司寒絕對的冷笑話高手,黎淳和司空逸吃驚地看向他,卻發現紀謠竟然在一旁笑得開心,兩個人無奈地互視。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黎淳和司空逸說笑了一番,囑咐紀謠一定要休息好,他們兩人明天一定來給她助陣,便愉快地走了。
雖然張老的醫學水平,不管是紀謠還是葉司寒,都很信得過,但紀謠這幾天的情況,他看在眼裏,嘴上安慰著紀謠隻不過是個小手術,其實心裏也很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