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姐,鑒於您對隱私的要求,哪天我們的同誌特意沒有連同您一起召喚。”
負責這個案件的警長迎上來解釋道,剛剛從白雲帆那裏知道,警長說的那天,應該就是葉老太太開股東大會想要罷免葉司寒的那天。
她從來沒有想到,葉老太太會跟這件事有關聯!
“嗯,多謝警長了,我今天來,是想見見那兩個人。”
紀謠微微點頭,墨鏡下的目光冰冷無比,她倒想看看,在大牢裏的李君然和紀韻是否還是可以像之前一樣趾高氣揚,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
警長會意地在前麵帶路,沿著警局的一條被各種鋼條圍起來的小道往裏走,終於到了探監室,白雲帆和她並肩坐在一起,兩個人都沉默著等待著即將見到的這一幕。
為了這一幕,她籌劃了很久。
“紀謠,我就知道是你!就是你這個小賤人,害得我跟韻韻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李君然本來頹唐無力,一看到是紀謠。她立刻充滿了怨氣,要不是有警員拉著,紀謠都懷疑她是不是可以穿破鋼條,過來把自己撕成碎片。
然而這一切隻是一個念頭,從她的腦海裏閃過,麵對眼前這個瘋瘋癲癲,情緒激動的李君然,很奇怪,她沒有想象中的那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反而她感到一股強烈的傷感開始從自己的內心深處一點一點往外噴湧,就是這樣一個令人窒息的女人,竟然把自己的媽媽給害死了,她何德何能!
“坐下!冷靜!”
李君然被警員按在座椅上坐了下來,紀謠就坐在她的對麵,麵無表情地看著李君然掙紮,李君然直到知道毫無辦法了才冷靜下來。
“你到底想拿我們怎麼樣?”
李君然一開口,紀謠就感覺到了深深的諷刺,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想拿你們怎麼樣?您問得我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呢,我隻知道有人假扮護士把我的藥給換了,害得我差點死在了手術台上。”
紀謠換了個坐姿,瀟灑蹺了個二郎腿,她努力不讓自己被李君然影響了情緒,事到如今,她覺得在這種人身上費一點心,都是不值得的,哪怕是憎恨。
“你血口噴人!”
李君然一聽紀謠的話,情緒就變得格外激動了起來,做賊心虛大概就是這個模樣了吧。
“當年你是怎麼對我媽媽的,現如今你就會得到怎麼樣的報應。”
紀謠的眼神普通冰霜一樣冷酷,李君然隻覺得心肌一頓梗塞,像要好好教訓一頓紀謠,然而她卻絲毫拿紀謠沒有辦法。
“謠謠姐,跟這種人浪費時間不值得,反而影響咱們的心情。”
白雲帆怕紀謠被李君然給氣到,在一旁小聲說著,紀謠微微點頭,她知道和李君然廢話是浪費時間,不過她就想親眼看到李君然做困獸之鬥的模樣。
“時間到。”
警員走過來,把李君然給帶走,紀謠默默地在內心說著:
這隻是開始。
警員把紀韻給帶到她的對麵,她沒想到紀韻已經瘋狂到了這個地步,為了成為葉司寒的少奶奶,不,更準確地說是為了得到葉氏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