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謠一直強忍著,即使她打心裏心疼自己的媽媽,不僅被老公欺騙,被小三謀害,還被最信任的人背叛,這世間到底還有什麼是值得相信的呢?
她不能哭,至少不能在這些曾經傷害過她們的人麵前哭。
“你從哪裏知道她們的?”
紀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而和寧弈說話的時候,聲音還是充滿了哽咽。
“我知道你最近都在調查你媽媽的案子,所以我就去查了一下曾經你媽媽身邊的人,想著她們總該有些線索,沒曾想被我挖到了寶藏了!”
寧弈越說越得意,急著想要得到紀謠的認可,說著說著才發現現在的氛圍有些不太適合他這樣的心情,又默默地閉上了嘴巴。
紀謠內心是感激寧弈的,她的確沒有想到從以前的人身上著手調查,以至於一直沒有什麼成果,可是她知道寧弈對自己的心思,她不能給他造成誤解。
“謝了。”
這和自己想象中的也差太遠了吧!再怎麼說不得請客感謝一起自己嗎?就算不請客,一起吃過飯總不為過吧?
寧弈皮笑肉不笑的點頭,內心產生一萬個問好,可惜雖然紀謠的反應和自己的相差太大,但是這好像也就是他認識的那個紀謠會做出來的事情。
“好了,你有什麼想知道的,盡管問好了。”
不得不說,寧弈認真起來的時候還是挺有魅力的,或許是內心有些小失望,他對紀謠說話的聲音不再像往常一樣高昂,繼而又轉向那對夫婦,臉黑沉著。
“等會兒紀小姐問什麼,你們最好就誠實地回答什麼,要是讓我知道你們在撒謊,小心你們那兩條惡心的舌頭!”
“寧總,您要我們交代什麼,剛才可是都一五一十地都交代了呀!”
男人嚇得雙手在本空中毫無目的地揮動,寧弈頭也不回地略過了他,一旁地保鏢控製住男人,吼道:“站好,不許亂動!”
張嫂怕自己老公情緒崩潰被打,趕緊一旁勸說李叔冷靜下來,她知道求寧弈是沒有作用的,轉頭又可憐巴巴地看向紀謠。
“小姐,求你了,這兩年來,我也是沒有一個晚上睡得好的,可是當初我也是沒有辦法呀!”
紀謠越聽越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情,誰都沒有辦法,這就是你們選擇傷害我媽媽的理由嗎?一個個都是借口!
“你們當年到底對我媽媽做了什麼?”
時間就是這樣,堆積在心裏厚厚的情感,在歲月的不斷打磨下,等到你終於開口說出來的那一天,卻化作了你難以想象的平靜。
紀謠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如此冷靜地問出這麼一句話,而不是歇斯底裏地質問。
仿佛張嫂也沒有想到,她的那些慌張急切在這一刻顯得愚蠢又多餘,便漸漸也冷靜了下來,再次提起從前,張嫂心裏更多的是自責和愧疚。
她家是農村的,父母重男輕女,但沒有上過學的她也不甘心一輩子都在農村沒有任何指望地待下去,所以她瞞著父母進了城。
大字不識一個的她,來到高城市什麼人都不認識,差點被賣到了紅燈區,幸好遇見了白麗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