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紀鴻海的要求,幫忙扶持紀氏,葉司寒派徐毅去探了探紀氏的底細,幾乎已經奄奄一息,有些不明白為什麼紀謠會答應紀鴻海。
她從來不是一個容易妥協的人,如果是她不願意,紀鴻海是絕對沒有辦法讓她答應的。
“在看什麼呢?”
紀謠在內間聽到徐毅出去了,便走出來,看見他正在認真地看手頭上的東西,然後好奇地詢問道。
葉司寒抬頭,溫柔地把她攬到自己的懷裏坐下,深深的親吻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後把資料給紀謠看。
“這是我讓徐毅去搜集的紀氏現在的資產情況,紀氏現在隻不過是個空殼,想要救活恐怕不容易。”
葉司寒說出了自己的疑慮,現在國內的行情越發地艱難了起來,葉氏現在雖然依然是業界老大,不過分精力去搗騰一個紀氏,恐怕股東們不會願意。
她接過資料,看了一眼,紀鴻海還真是能幹,從前的紀氏吞並了白氏大半的家產,如今卻被他敗成了這個模樣。
“不用救活,隻要讓它有口氣回光返照就行。”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將那份紀氏資產調查表合上,一氣嗬成地放在了麵前的桌子上,然後雙手環上葉司寒的脖子,慵懶俏皮地說著。
葉司寒別有趣味地看向她,這就讓他有些費解了,這個小狐狸葫蘆裏又打算賣些什麼藥呢?
“你知道人最脆弱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嗎?”
紀謠看出來了葉司寒的疑惑,然後正經地站了起來,一邊轉悠著一邊問他,葉司寒捏著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番,然後回答道:“一無所有的時候。”
“錯,恰恰相反,一個人一無所有的時候恰恰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反而隻有等他擁有了很多,束縛住了內心,他才開始害怕失去,那時候便是他最脆弱的時候。”
紀謠就猜到他肯定不知道,然後一個轉身點破這其中的奧妙,這就是她為什麼那麼容易就答應了紀鴻海。
看似自己是被迫無奈才答應他的,其實她心裏早有盤算,將計就計,讓紀鴻海親身感受一下什麼叫做從有到無。
葉司寒點著頭很是讚同她的觀點,不過他不知道紀謠此舉有什麼作用。
“我隻是想要他得到他應有的報應。”
紀謠轉身深深地望著他,然後解釋道,希望葉司寒不會以為自己是一個心機城府很深的女人,她想要的從來都隻是自己本就該得到的。
葉司寒心疼地再次將她抱住,自己早該為她撐腰了,沒有意識到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你放心,以後有我在,一定會和你一起調查你媽媽的事情,將壞人公布於眾。”
葉司寒用自己的下巴摩挲著她的頭,語氣寵溺至極,紀謠心裏感覺很暖心,兩個人的感情自從上次事件以後,變得更加深厚了起來。
突然紀謠的手機想了,真是太不應景了,拿起手機一看的時候,竟然還是寧弈,這家夥自從上次事情以後,已經很久沒有聯係過她了。
她抱歉地看著葉司寒,他便故意裝得有些不樂意,然後她可憐巴巴地看著他,葉司寒才笑著說:“好啦好啦,快接吧,我逗你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