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沂緩慢的說起當年那件事。
事情發生在三年前,那時候的蘇家還沒有太敗落,蘇沂跟厲準處於熱戀期,談過婚事。
可蘇家太小家子氣了,怎麼都入不了宋聽荷的眼。
宋聽荷從中阻攔,一而再的對蘇沂施壓,蘇沂並沒有退縮,跟厲慎恩愛如舊。
後來很唐突的,厲慎跟蘇沂出了一次車禍。
那一次的車禍很嚴重,厲慎為了保護蘇沂,整個後背都被壓爛了,車子碎片打碎了厲慎的下半身,送到醫院的時候還因此差點失血過多而休克,在手術台上下不來。
好在白原九的醫術高超保住了命,修養半個月之後,厲慎發現自己喪失了男人的功能。
他才二十來歲,膝下無子,又是厲家的繼承人,他不可能沒有後代,為此,蘇沂親自給他做了結紮手術,退而求其次的保住了基本功能,隨後再慢慢療養。
李媽明白了,“小少爺是在先生出事之後懷上的。”
蘇沂點頭,“是啊,好諷刺。”
李媽不知道該怎麼說。
“第二年的時候,楚辛回國給厲慎看了我跟楚辛的床照,厲慎信了我跟楚辛有一腿,隨後我就懷孕了,你看,這種事要是你在現場,你會相信我懷的是厲慎的嗎?”
李媽愣了,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
她當然不相信,可是她也不相信蘇沂是那種人。
蘇沂又道,“厲慎手術之後,為了快些痊愈就沒有再碰過我,後來楚辛回國,他刻意避開,所以不存在結紮手術不牢靠,導致我懷孕。”
李媽很懵,“那是怎麼回事啊?”
“剛才我們說到厲曼白,我就全想明白了。”蘇沂道,“我這個孩子,是厲曼白通過其他途徑讓我懷上的。”
說到這,蘇沂想到當年被厲曼白見縫插針的陷害,就忍不住手指收緊。
“我跟厲曼白的交往不多,甚至之前都沒有打過照麵,不過有一年我因為胃穿孔做手術,麻醉師失誤導致我昏睡了兩天,醒來後我看到過她。”
“我當時隻以為是一次正常的醫療事故,誰知道如今細細想來,當初那是厲曼白為了往我身體裏植入厲慎的基因,而故意計劃的。”
她懷孕,其實就跟蘇眉懷孕一樣,從厲慎身上取下基因,然後做試管嬰兒就行。
蘇沂很清楚自己沒有跟任何男人有過親密行為,但是那個孩子的到來還是讓她慌了手腳,本想去打掉的,可想到那個小家夥是由自己的血水供養長大,就完全舍不得了。
後來厲準生下來,蘇沂去做了基因檢測,確實是厲慎的。
不知道這個孩子怎麼來的,卻是厲慎的,蘇沂從夢裏清醒過來,逼迫厲慎娶了自己。
她一身傲骨,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誰知,那厲家就是不吐骨頭的野獸,蘇沂太高估自己,不過一年多就被打擊得傷痕累累。
她累了,也不再妄想了。
李媽聽完,隻是深深地歎口氣,“真是作孽。”
蘇沂道,“都是命吧,我跟厲慎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哪一天是真正寧靜過的,人生苦短,這樣辛苦的愛情不要也罷。”
李媽替厲慎辯解,“先生也是被蒙在鼓裏,他哪裏想得到自己的親妹妹會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