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之後,又是盛夏。
盛夏烈日炎炎,蟬鳴刺耳。
轉眼到了八月。
八月十五,是厲曼白的生日。
蘇沂在日曆上的八月十五劃了一個圈兒。
厲慎從臥室出來,從後抱著蘇沂的腰肢,微微眯眼看著那紅色的記號。
“我都忘了,你倒記得。”
蘇沂道,“記性好並不是什麼好事。”
厲慎想起了厲曼白的囂張跋扈。
她曾經沒少欺負蘇沂。
厲慎就道,“這種兔崽子的生日過不過都一樣,你要是不想去可以不去。”
蘇沂說,“我不去,厲曼白倒不會說什麼,媽也不會說?”
厲慎睨著她。
“我的名聲因為你妹妹臭了,那真不值當。”
宋聽荷很在乎麵子。
而她又疼愛厲曼白,到時候生日宴會肯定大肆舉辦,如果隻是厲慎去了而不見蘇沂,肯定會有人說閑話。
宋聽荷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厲慎捏著她柔軟的嫩肉,“現在你情況特殊,這種事我替你去搞定。”
蘇沂搖頭。
“這一次你替我解決了,後麵迎接我的就是更大的風暴,算了吧。”
蘇沂明白,厲慎確實護著自己,但上頭的宋聽荷,宋聽荷是厲慎的母親,母親對兒子的占有欲可怕得很。
厲慎太護著老婆,本就讓宋聽荷反感。
再者宋聽荷本就不喜歡蘇沂,要是厲慎再去插一腳,完了,一坨狗屎變得更臭,讓人更厭惡。
所以蘇沂打算站出來去麵對,隻是躲在男人的背後不是長久之計。
兩人溫存了一會,蘇沂看了眼外麵的烈日,說道,“你先去公司,中午我給你熬一點銀耳降暑。”
厲慎嗯了一聲,“熬好了之後讓人送來就行,你沒必要跑一趟。”
蘇沂垂眸,“沒事,我成天待在家裏帶孩子,偶爾出去透透氣也挺好的。”
厲慎觀察敏銳,直覺蘇沂有事。
他問道,“怎麼了,還沒有從阿布的那件事裏緩過神來?”
蘇沂搖頭。
“過去了的事我不愛深究,隻是想跑跑腿,等下午天氣涼快了,我想去買點衣服首飾。”
厲慎也沒有多想,“嗯,要司機的話隨時吩咐。”
蘇沂點頭。
厲慎走了之後,蘇沂就去找厲準了。
玩到中午,蘇沂吃了飯睡了午覺,起床換了身衣服,給厲慎熬製銀耳湯。
湯乘涼了放冰塊和冰糖,再裝進保溫桶裏,沉甸甸的,冰爽管夠。
“李媽,我出門了,辛苦你照顧厲準。”
李媽笑道,“太太路上小心。”
“嗯。”
給厲慎送銀耳湯隻是一個理由。
她這次出門,是去一趟醫院。
中心醫院裏,躺著正在養傷的楚辛。
她去得突然,而且小心翼翼,別說厲慎的人發現,即使是楚辛的人也忽略了。
下午太陽鎮人,惹得人昏昏欲睡,蘇沂進入醫院的時候,到處都是極其安靜的,好像全世界都進入了休眠狀態。
她之前就了解過楚辛的病曆,所以很清楚他所在的病房。
楚辛養傷,並沒有安排保鏢在身邊。
所以蘇沂進入得很順利。
楚辛住的是醫院裏最高級奢華的病房,安靜寬闊,他享受了整層樓的特殊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