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辛的臉上,寫著刺眼的兩個字:挑釁。
他知道厲慎的痛處和弱點,厲曼白生下一個兒子,沒有名分,他第一時間放出去了,想必厲慎肯定知道了。
現在他隻是來補刀的。
誰知道厲慎麵目一派平靜,眉眼比往日更加鋒利,促狹一笑,“好,一定去,看你意氣風發,看樣子跟鍾家老頭合作得不錯,你那百億的漏洞,他出了大半的力氣吧?”
楚辛不在意的笑了笑,“他要幫我,我能怎麼辦?”
“是啊,他錢無處花,施舍乞丐而已,你除了伸出雙手接著,還能怎麼辦?”
楚辛臉色一變,“看我好,你是心裏不滿撒氣吧?厲總,你就這點心氣?”
“對你這種人,我要什麼心氣?”厲慎道,“我眼裏容不下沙子。”
“我這麼不堪,你妹妹不都還視我如命?你不覺得很悲哀麼?”
厲慎輕嗤一聲,“厲曼白是厲曼白,我是我,你那個殘疾老子作風不端正,膽小如鼠,難道也跟你掛鉤?”
楚辛眼眸一眯,捏緊了手裏的杯子。
厲慎拍拍他的肩膀,“玩得盡興,失陪。”
說完轉身離開,拿上濕紙巾擦幹淨手,把關於楚辛的灰塵都擦拭幹淨。
蘇沂穿著禮服下來,妝容幹淨,笑容香甜。
她看見了厲慎,小步走來,想跟他說句話,誰知道厲慎一把攬住了她的腰肢,攬入懷裏親吻下去。
大庭廣眾,所有的眼前!
蘇沂被親得懵了,也忘了反抗,甚至雙臂下意識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這個吻纏綿悱惻,現場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有人大喊,“太過分了吧厲總,今兒個到底是狄響的慶祝宴,還是讓我們來吃狗糧的?”
“就是!太過分啦!”
有人羨慕有人嫉妒,有人笑作一團。
一吻畢,蘇沂神情呆滯,紅著臉摸著嘴唇,“幹,幹什麼啊你?”
厲慎掐著她的下巴,摩擦著她的嘴唇,眼底似有星光閃爍,“我想親我的老婆,你說幹什麼?”
蘇沂羞死了,捂著臉離開,不想看見厲慎。
緩了好久,她依舊臉頰滾燙,喝了好幾杯水才冷靜下來。
再回頭看,厲慎跟眾人觥籌交錯,英姿颯爽,一舉一動都透著上位者的威嚴。
那樣耀眼的男人,是她的。
蘇沂內心被溫暖填滿,無法言喻的感動環繞著她。
不過感動歸感動,蘇沂的目光,還是時不時的在現場搜尋鍾可默的影子。
然而鍾可默沒看到,她倒是看到了劉可露。
劉可露穿著黑色的小禮服,畫著精致的妝容,頭發披散下來了,嬌俏的小臉白裏透紅,圓溜溜的大眼睛四處看著,有幾分拘束。
蘇沂走過去,揮了揮手道,“嗨,可露。”
她聲音甜軟,給人的感覺很親切。
劉可露雙眼一亮,湊到蘇沂身邊,“厲太太。”
隨即她有幾分羞澀,“我沒想到你會邀請我來,我很榮幸。”
“你照顧了狄響那麼久,應該讓你來的。”
“狄先生他,好些了嗎?”
“很好,還得多謝你最近的照顧。”
“沒有沒有,我照顧狄先生是天經地義的,畢竟我在醫院上班嘛。”
她說著,眼睛一直盯著人群,似乎在尋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