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淚水迎著熱風,在臉上刺刺的疼。
越哭,心裏就越難過,這淚水止不住。
唐繼舟跟星洲吃了飯,想出來陪蘇沂聊會天,才看見她一直坐在秋千上,背影落寞。
兩人不約而同的屏住了呼吸。
星洲小聲問,“她怎麼了?”
“不知道。”
兩人對視一眼,朝外走去。
“蘇沂。”星洲喊道,“你吃過飯了嗎?”
蘇沂這才回神,手忙腳亂的擦幹臉上的淚水,低聲道,“我不餓,你們吃吧。”
星洲見她哭,皺起眉道,“怎麼忽然哭了?”
蘇沂心裏憋得難受,此刻也不想偽裝堅強,
“星洲,你跟唐繼舟的事成了,我在這也就沒有必要待下去了。”
星洲一愣,心裏升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蘇沂這是要走?
可怎麼走?
蘇沂繼續道,“我明天去見一見張華佗,他有辦法帶我離開。”
星洲自動張華佗,卻不解為什麼要去找他。
蘇沂道,“他有個朋友曾經來過這,我想從他那得知一點信息,或許對我有幫助。”
星洲跟唐繼舟對視一眼,相對無言。
蘇沂笑道,“你們習慣了這裏的生活,就在這長相廝守吧,等我有機會了,我再回來看你們。”
說著她笑得更厲害,“你們倆可得多生幾個,這兒人太少了,冷冷清清的。”
星洲皺起眉,滿眼不舍。
可再不舍,也不能說什麼。
鳥兒要飛向遠方,總不能不讓它去。
下了決定後,蘇沂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她看著滿屋子的東西,卻驚訝的發現沒什麼可準備的。
隨後,她又去烙了幾張大餅,準備帶在路上吃。
烙的時候,星洲來幫忙。
蘇沂看了眼屋子裏,唐繼舟在洗碗,蘇沂道,“星洲,這兒的男人都有男尊女卑的思想,以後你不要慣著唐繼舟,他雖然是個男人,但家務活要互相分擔。”
星洲點頭,“他從不讓我幹什麼。”
不管是現在,還是之前追求她的時候。
十年如一日,連洗手都想親自幫她洗。
唐繼舟真的是愛她愛到了骨子裏。
星洲這樣幸福,蘇沂就越發心酸。
她不敢再去想了,低頭烙餅,好了的收起來,用幹淨的布包好。
不一會就包了五六個。
星洲見揉好的麵團沒有了,起身去準備,蘇沂叫住她,“不用了星洲,這麼多夠我吃好幾天了。”
星洲回頭問,“回去的話,大概要走多久?”
“大概三天吧。”蘇沂道,“看用什麼工具,如果是走路,或許要半個月。”
“半個月那不夠。”
頓了頓,星洲又問,“蘇沂,騎馬行嗎?”
蘇沂一愣。
隨後她又拒絕了,“路上如果沒有糧草,會害死馬兒。”
“不會,我的寶馬可以餓一個星期,再說了,他不挑食,什麼都可以吃。”
蘇沂想起來,有馬兒吃的幹糧。
到時候可以帶上,倒是可以撐上幾天。
蘇沂有些心動了,但又想到不妥,“那匹馬陪伴了你那麼多年,我舍不得帶走它。”
星洲坦然一笑,美得驚心動魄。
她沒再說了,進屋去準備。